在等待着安老师来的这段时间里,大伙又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开来。我当时只觉得他们说的话跟爷爷要找的人有关系。可是到底是啥关系我还是没猜到。
杨光带着安老师急匆匆的来了,男主人搬来一个桌子放在了炕上,安老师盘腿最下,从上衣的兜里拿出一张大白纸,又拿出了一管钢笔。听着大伙七嘴八舌的说。手中的笔不停的在纸上写着。
人们把安老师团团围住,我挤了半天没挤进去,只好坐在一边看着他们。
不一会儿的功夫,纸上就被写满了字。等到安老师把笔放进口袋里后男主人拿起那张纸给大伙念了一遍。
安老师又问大家有没有遗漏的地方,现在还可以改。大伙想了一会说没落下啥,写的挺详细的。
“既然没有别的异议了,那咱就按手印吧。先把自己的名字写在纸上,然后在名字上边按手印。”
男主人说完就第一个写了名字,又找来红色的印泥,把大拇指深深地按进印泥盒里,然后又把红红的拇指按在自己刚刚写好的名字上面。
他刚做完这一切,又过来一个人,学着他的样子也在纸上按了一个红色的手印。
不一会的功夫写满字的纸上又多出了二三十个红色的手印。张爷爷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人们,感激的泪水已经湿透了他那黯淡无光的双眼。
男主人有找来一个信封,把刚写好的纸叠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放进了信封里。然后有找来胶水把信封粘好。
张爷爷接过这个信封,双手哆哆嗦嗦,就好像这信封有成百上千斤重,他把信封放在衣服最里面贴身的口袋里,然后又把外面的衣服裹得严严实实,生怕那个信封长了翅膀自己飞走了。
那个男主人又找来了一辆驴车,抱起我放在驴车上。张爷爷也被他们扶着上了车。
赶车的是那个叫杨光的男人。一声吆喝,老毛驴就慢慢悠悠的向我们来时的路上走去。
一路上爷爷得手都没有离开过胸前的口袋。车轱辘压在路上的石头上,咯噔一下,我的屁股就被颠起了老高。然后又狠狠地落下来。
无数的石头被车轮碾压,无数次屁股起了又落。疼得我哎呀哇呀的叫个不停。赶车的杨光却坏笑了一路。
几次爷爷要我坐在他的腿上,可是我就想享受那屁股硌得生疼的感觉。挣脱爷爷的束缚继续哎呀哇呀的乱叫。这竟然成了我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