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高,你可得给我做主,朱普本来是让他孙子在淮上讲武堂上学的,我多嘴说了第一讲武堂又招速成班了,给他孙子办了一个镀金的名额。结果人到大沽第一讲武堂就被这小子拐到了赴欧军,然后又出了国。这下好,老朱天天来找我闹,要我赔他个大孙子。”曹丹枫拉住齐然和高同贵掰扯。
“少来,后来是他孙子不愿意走了,我亲自问过,年轻人想自己打天下,看不上省军的仨瓜俩枣了。”高同贵一伸手就将齐然拽了回来,齐然苦笑着陪两个老小子玩耍。
两人闲聊半晌,曹丹枫将高同贵留下至蚌埠的百年老号福昌酒店饮宴,两边的卫队都再也都跟着鞍前马后,齐然作为“家人”和卫士就陪在高同贵身边。
不多时从外面又来了一个带金丝边大眼镜的高龄少将,他老远就除去身下的手枪,小跑着给高同贵和曹丹枫敬礼。
“卑职,朱普见过执政和巡阅使。”老将说完就要行参拜大礼。
“朱余杰,现在不兴前金那一套了,你不要做这个样子,你有事说事!”曹丹枫喊的是朱普的字,这是他心中最信任的大将,已经和家人没两样了。
“哎,执政在我就直说了,我家里就一个大头孙子,能不能把孙子还给我。”朱普嘿嘿陪笑地跟高同贵提要求。
“老朱,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孙子给执政当兵是前世修来的福气,你哪来这么多怨言。再说了刚刚执政都跟我说了,你孙子都要提拔当营长了,这可是武卫军的营长,和你那个安武军底子的混成旅不是一个档次可好。”曹丹枫一拍桌子,虽说朱普是混成旅旅长,但是他家的上限有限,最多就是个旅长的结果,要是自己努把力还能帮他争取个中将镇守使,那就是极限了。
“对喽,老朱你不要用老眼光看问题,年轻人还是磨练一下的好,要是你孙子是那块料,将来我保他师长旅长不在话下。你看这是他的同学,也是他的团长,不也没有靠家庭吗?”高同贵温声说道,他是淮上系的首领需要维护淮上系每个人利益,要不然谁尊你这个老大。
“执政怎么说都有理,老朱实在是想孙子了,这逆孙在我停了他的生活费以后,竟然再也不给我打电话了。要不是高二哥帮忙,我都不知道他到熊国当了调停军。”朱普所谓的高二哥就是高同贵的堂弟高同芝,这是位“五毒”干太岁,收钱办事童叟无欺。
“熊国兵凶战危,我家就一个独苗,要不先让他回来留个种。”朱普天马行空地出个主意,又亲自给高同贵倒酒。
“老朱,这个问题就你孙子的团长吧,他要是准假,我绝不拦着。”高同贵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他要的就是个态度。
“这个没问题,朱兄已经回到国内了,回头发个电报到韩家墅让他先回来一个月,等有了后再继续为国效力吧。”齐然举起酒杯,亲自敬了朱普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