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齐然的首肯,朱少卿奉旨回家造人已成定局。众人在临走的时候,朱普悄悄递给了齐然五百银元。
“老将军不必客气,我和朱兄是好兄弟又是淮上同乡,理应守望相助。”齐然也没拒绝,反正也是给朱少卿做路费用的钱。
等高同贵上了列车车,曹丹忱又让人搬来几箱子银元足有数万银元,在大人物面前这些钱不算什么,但搞这种做派完全是曹巡阅喜欢用现银子。
“这些钱回头就给你当开拔费,等到了庐州再给你一些子弟兵,这可都是家乡人,万不可喝他们的兵血。”高同贵对于曹丹忱的现银不屑一顾,他本来就是个不爱钱的,为官只是为了展露自己的抱负而已。
“多谢老帅爱护!”齐然能说什么?唯唯诺诺的晚辈模样最讨高同贵的欢心。从蚌埠到合肥就要转乘汽车,高执政的座驾是一辆花旗国的别克T型底子的轿车,真皮座椅,电动马达一应俱全。
时速30公里的汽车整整走了5个小时才到庐州北面的南淝河,此处是投鞭断流典故的淝水支流,中间一桥飞架南北,该桥正是后世赫赫有名的拱宸桥。齐然看见这座老桥竟然有了一种穿越回自己的那个时空的感觉。桥北头人声鼎沸,显然是庐州府的各界名流来接高执政了。
“近乡情怯,你从没到过庐州竟也有这种感觉。”见齐然发呆,高同贵拍拍他的肩膀赞赏道。
“老夫也有这种感觉,走走走,先随我拜祠堂,你家长辈也在那边。”十几年没回过家的老游子眼睛也湿润了。
果然,面前的众人人都是庐州府的官宦和贤达,都是前来迎接高同贵的。毕竟他一朝执政三造法统,已经庐州出的最大牌面的官员了,而他所在的段家也因为他成为庐州四大家族之首。
高同贵虽说下野了气场仍在他徒步下车,向桥头众人挥手,众人鼓掌回应。
“感谢各位贤达和父母官,高某已经下野不宜高调行事,请各位先行回家,来日高某设宴答谢。”高同贵并不贪财,对于红包也是能免则免,只是乡梓人情不得不还而已。
“各位先回去,家兄还得先去拜谒祖先祠堂,回头都等我的信儿。”一个和高同贵有七分相似的中年人向众人鞠躬,他穿着一身绸缎长衫,脚上蹬着缎面布鞋,脸上就差写上土豪二字了。
“启甫,你怎么搞这么多人来,我不是说了吗?要轻车简从。”等众人走了,高同贵责怪问道土豪中年人,这中年人正是他的胞弟高启甫,这些年一直主持家族事务,前些年也曾动过进官场的打算,但被高同贵阻止了,因为他弟弟不是这块料。
“哥,你误会了,是二哥把消息散出去了。”所谓二哥正是高同贵手下四大金刚之一的高同芝,此公文治武功样样稀松,但是既善于钻营,是淮上系的“外交部长”。
“同芝,这就是把我架在火上烤,要是玉国知道了,还以为我是假下野,不得和我拼命啊。”高同贵只是责怪了一句,就没有再说下去了,因为高同芝在淮上系的实力不弱,又和他是堂兄弟,总不能为了这点小事兄弟阋墙吧。
进了拱宸桥不到三里地就是高家祠堂了,众人安步当车以示对祖先的尊重,到了祠堂门口高同贵在高家人的簇拥下去拜谒祖先,齐然就在祠堂门口等待。
他的对面站了一对父子,正眼巴巴的看着自己,说他们是父子,其实更像是祖孙,因为老者有六十多岁,但小的只有三十多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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