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尚先生经常在这里干洗衣物,你们办事仔细,服务周到,权当感谢。只是这段时间实在太忙,没能去找他,前天手机也掉水里,联系不上。正巧路过这里就留个话,如果你看到我们家岑姨,叫她马上联系我,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九月把自己的名片递给她,
店员一听举手之劳的事,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好咧,望月居的岑姨通常来得早,都是买菜顺便送干洗衣服。我印象很深。”
离开金沙广场之后,九月约了蔡卓见面。
尚云休养期间,蔡卓工作少了很多,最近闲着,便同意见面。
他赶到跟九月约好的“经年”咖啡馆,坐了三三两两的人。这间咖啡馆不太“商业化”,反而书卷气很浓。九月沉静坐在一隅,手里拿着一本书,短发打理得很精神,专注的目光让周边环境如静止画面。
“九月。”蔡卓坐在她对面。
她抬起头,唇角微微牵了牵。“来了?没耽搁你工作吧?”
蔡卓只感觉她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说不上来的感觉,但她的眼睛望过来的时候,明显具有一种穿透力,让人无法直视。因此他下意识避了避,将目光投向她手上的书本上:“没有,现在尚董不在公司,突然没那么忙了。”
“小蔡,上次你跟尚董去日本,尚董有给我寄过一盏台灯。”九月思维有些跳跃,突然就扯到了日本,然后看他反应。
果然,蔡卓眸子收缩,明显有防备。“哦,是吧?那应该是非常名贵或者很特别。”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寄礼物那天他还给我打了个电话,说第二天就回来,那天是我的生日。”九月继续说,延展话题,直到小蔡的防备渐渐消融。
蔡卓有一瞬间的恍惚,“怪不得。”
“什么?”
“尚董让我订最早航班。在十点左右。他当时跟山田约好八点半在对方公司见面。”
“可最终我没有等到你们。”
蔡卓机警地沉默。
“其实,你跟我撒了谎。”九月非常确定的说。
他显然没料到九月这么直接:“如果约我出来是为了尚董在日本的事情,非常抱歉,我无可奉告。”说着站起来就要走。
“蔡卓!”九月声音不大,却具有严威。
蔡卓迈不动脚步,他诧异回头看向她,以前见过无数次,未曾像现在这样,浑身上下具有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
“我是谁?你看看我是谁?”
“九月,你......”
“我是四年前的九月,被尚云称之为未婚妻的九月。你觉得还有必要瞒我吗?”九月的目光紧盯着他的神情,接着又道:“他不让你透露分毫,一半是为了保护你,一半是为了保护普世。我跟他具有同等的意愿,目前普世任何人都不能牵涉进来,唯有我可以救他又无后顾之忧。如果你了解他如此安排的深意,最不该瞒的人是我。”
他还什么都没说,九月已将事情剖析得淋漓尽致。知尚云者,莫若九月也。
蔡卓在公司被人边缘化,被人质疑,不被人理解,他顶住压力遵守对尚云的承诺,缄口不谈日本发生的事。只有九月一语便驱散事情迷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