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秋习比往日都起得早。简单的梳洗后,便去她们的练武场锻炼去了。
打了一趟拳,又舞了几段剑,待浑身香汗淋漓时,小米和芰荷才来。
“少夫人,你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芰荷一副没睡饱的样子。
“今天有事,得早点去酒坊。你们俩练吧,我先回去收拾一下,练完你们也早些回去吃饭。”
“好。”二人答应着。
秋习回到屋里,周妈已做好了饭。
“看你今天起的早,想必有事要早走,着急就先吃饭吧!”周妈边擦桌子边道。
“好。今天是要早些走。辛苦周妈了!”秋习莞尔一笑。
“我也只是做个饭,哪有你们辛苦?倒是你,干活儿悠着点儿,可别再累着了。”
“好的周妈,我知道的。”
待秋习换下练功服洗了脸,周妈已把早点摆好。
“快吃吧!”周妈一脸慈爱的立在一边儿看着秋习。
可怜的孩子,摊上个无情的父亲,母亲又是那般软弱。
“周妈,您也坐下一起吃吧!”
“我又没什么事,现在哪吃得下,等稍微饿了些再吃,也吃的香。”
“我们回来了!”小米和芰荷脚步“蹬蹬”的进了屋。
“怎这么快就回了?”秋习问。
“小姐你教我们的招式,都认真的走一遍了!”
“不会是敷衍了事吧?”
“不是,不是,很认真的!”二人一起强调道。
“那,赶紧去洗洗来吃饭吧!”
“是,小姐!”
“今天啊,你们俩都跟我去,有事需要你俩帮忙。”秋习边吃饭边道。
“好好好!”两个人高兴地坐下 ,不一会儿便吃完了饭。
“走,咱们争取赶在他们的前面。”秋习道。
二人对望一眼,皆是一脸蒙蒙的样子。
“什么也别问,快走就是了。”
她们走的急,比平日里快了不少时间便到了酒坊。
秋习从怀中掏出钥匙,轻轻地开了大门,三人踮起脚尖,尽量的不发出声音。
酒坊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当然,离上工的时间还早着呢,伙计们还都还在西边的公舍里睡着。
秋习把小米和芰荷领到一个隐秘处,“快,帮我把这坛酒搬到亮处。”
“小姐,为何要搬到亮处?难道不是要把这酒藏起来吗?”
“芰荷姐,你说要把这坛酒藏起来?”
“是啊,有那么多人在觊觎这坛酒,可是狼多肉少哪分得了呢。”
“嗯,也对。可是小姐,为什么要搬到亮处呢?”小米带着疑问望着秋习。
秋习狡黠的笑了笑,“你们别问,听我的便是。你俩快把那些小瓶子拿过来,都是干净的吧?”
“嗯,都涮好了放那儿控水呢。”
“如此甚好。把瓶子拿过来,摆到案台上。”二人照做。
瓶子各异,大小不等,看上去就很养眼。这是秋习领着她们俩从集市上千挑万选淘的用来装酒的小陶瓷瓶。
她可不想把这么好的美酒装在毫无美感的酒罐子里直接端上桌,要给它们换上好看的外套才行。就像有的女子,本来是张姣好的脸,如若再穿上得体好看的衣裳,岂不更是锦上添花!
“拿漏斗来,把这些酒分装进瓶子里。”
小米和芰荷虽还没明白秋习的意思,却也不再问,急忙拿来漏斗和小舀子。
两人一个把漏斗放到瓶口里用手扶着,一个用舀子盛酒往瓶子里灌,秋习管封口。
三人谁也不说话,手上功夫熟练,不一会儿便将那坛玫瑰酿都分装进了小瓶子里。
“把这些瓶子搬到咱们的换衣间,锁到柜子里。”
“小姐,我怎么觉得咱们像是做贼似的。”小米一手拿着一个瓶子边往换衣间走边小声道。
“咱这不是做贼,是防贼。”
“什么,防贼?”
“如果我没猜错,会有人来偷酒。”
小米和芰荷惊讶的互望了一眼。
“来,把这个坛子搬到最烈的那桶酒的边儿上去。”
“这又为何?”小米和芰荷异口同声道。
“装满它。”
“装满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