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无忧师傅是弥真主持收养的弃儿,她哪里来的银钱用金丝给弥真主持做簪子?”
唐欢继续询问,无忧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有钱人。
而且,香火钱一向是寺庙公用的,无忧不会被允许用香火钱的。
“我,我听说,是她下山化缘化来的银钱。”
空桑犹犹豫豫,话语中总是带着不确定性,看起来似乎是因为胆小而不敢说话。
“哦?那你可知她去了哪里化缘?”
唐欢继续询问。
“听说是静候公府,当时静候公府需要做一件法事,无忧刚好游历到附近。”
静候公府?
唐欢陷入沉思,又牵扯上了静候公府。
罗大成死亡的时候是静候公府的车夫,他的父母在静候公府,死去的婢女是静候公府的,无忧化缘在静候公府,那死去的非花师太是不是也和静候公府有关系呢?
“非花师太是不是出自静候公府?”
唐欢开口询问,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好像是的。听老师傅们说,非花师太曾经是静候公府已逝老夫人的贴身婢女,老夫人死后就在此出家了。”
空桑的回答证实了唐欢的猜测。
这起案子死亡的人都与静候公府有关系。
“那空桑师傅又是静候公府的哪位呢?”
唐欢一语问出,众人皆惊。
胥景惊讶的看她一眼,瞬间想到了什么、
空桑快速的抬头看一眼她,又极快的低下头颅,那眸中一闪而过的诧异却落入了唐欢的眼中。
卫乐和卫矛面面相觑,不明就里。
“我与静候公府没有任何的关系,我自幼就长于观音庙。”
空桑声音很低,有着对自己身世的自卑和难过。
“不,你与静候公府是有关系的。”
唐欢斩钉截铁的反驳她的话。
“唐推官何出此言?”
空桑激动的抬起头看她,目光深处带着几分探究。
“我见你第一面的时候就觉得有些熟悉,眉眼之间似乎我有见过,但是却又不知道在哪里见过,只当是我在寺庙中无意中见过你。”
唐欢站起身欢欢靠近空桑。
“刚才你提到静候公府时,我突然想了起来,我从蜀南回来的时候,大表哥曾经给过我一份资料,上面是各个世家豪门中重要人物的画像,而你的眉眼很像逝去的静候公府的老夫人。”
“自古以来凡是有血缘关系的人都会有几分相像,再加上你说非花师太是老夫人的贴身婢女却在她死后出家观音庙,我想非花师太是为了照顾你吧?”
唐欢的推测让空桑有些不安,本露在外面的手指渐渐隐藏在衣袖中,可以从衣袖时不时的起伏中看出她的内心并不平静。
“让我想想啊!二十年前,静候公的胞妹意外身亡,随后老夫人悲伤过度而亡。世家之中的意外无非就是因病,因私。我再想想啊,二十年前,我还未出生呢。那时候有什么关于静候公府的流言蜚语呢?”
空桑的情绪有些不稳,身子微微颤抖,带着说不出的悲伤和倔强。
“唐推官还真是名不虚传,明明他已经告诉我不要小瞧你,我想着这么些年了,我的身世早就不会有人知道了。没想到啊!”
胥景上前一步将唐欢拉到自己身后,抬头与一双通红的眼睛对上。
“唐推官猜的不错,现任静候世子正是我的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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