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淼眼睛微眯:“小贺将军!你可知道你再三得罪本神女的后果?你就不怕我以后对你儿子使绊子?”
小贺将军:“这孩子是缇糜的,你无论如何也不会对着孩子做什么坏事,不是吗?虽然我很好奇如此疯批的神女为什么没有促成心魔,反而是栖凰生了心魔……冥琰帝君堕魔。”
洛淼:“……你觉得本神女很疯批?”
小贺将军微微讥讽道:“神女那几日在西海岸上所做之事,莫非是忘了?怕是这三界也就冥琰帝君不嫌弃你,敢要你。”
洛淼回想起来,耸耸细眉:“唔……那几日本神女是疯狂了些,不也是被几个魔族王室给逼成现在的吗?本神女因为他们……罢了,本神女跟你说这些作甚?”她摇摇头。
小贺将军亦知自己是多言了:“当我没说。”
周围一阵诡异的安静。
洛淼忽然用探寻的目光看向他:“你当真不知那日是何人动了伏魔阵?”
小贺将军:“此事确实没有结果。”
洛淼遗憾的叹了口气,又看了看正在小贺将军怀里的肉团子,抿了抿唇,将手上带的珠串取下,那原本指甲盖大小的东珠瞬间恢复成原样,变成一颗颗两倍大小的白色珠子,晶莹散发着微光。
“神女何时得了这样一副宝贝?”顿了顿,他试探着问:“是冥琰帝君给的?”
洛淼亦是疑惑:“你怎么知道的?”
小贺将军轻哼一声:“能接受上供的就天宫那位,和北冥帝君府里那位,这么一看,只能是冥琰帝君给的了,天帝有这样的东西还不给受宠的栖凰公主。太子长琴……嘶……”
他说话间,洛淼从一颗东珠里取出那把金扇。
洛淼总结了一下话语道:“这扇子是太子长琴的,如今想来,一直留在本神女这怕会给他招来麻烦,还不如借花献佛,将此物送给这孩子。”
“我当神女来此作甚,打着认干儿子的名义是假,处理物件倒是真。”小贺将军揶揄道。
洛淼瘪瘪嘴说出自己的心事:“本神女也不想这样,可总不能让这扇子随意丢弃,这才是对天界太子长琴的亵渎。”
小贺将军这才意识到什么:“冥琰帝君出府了?”
洛淼点点头:“嗯……”声音细若蚊蝇。
“你怎么不早点说?天帝,让我们这些战将盯着点他的行踪……”
话还没说完,就遭到了洛淼的白眼:“天帝、天帝、天帝,在你们眼里,哪还有北冥帝君的一点位置?北冥帝君才是最高君威!”
小贺将军:“我们贺家的直接授权者,是天帝!贺家直听命于天帝。神女这是事实!”见对面的神女面色十分不好的模样,他平复了一下语气,“冥琰帝君现在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再则他当初竟让天界拼死作战的天将给你献祭,此举已是寒了众将的心。再则他已经成了堕魔,不仅时刻对天界子民构成危险,甚至会让整个三界生灵涂炭……冥琰帝君现在是北冥帝君又如何?他已经威胁到世上所有的生灵的性命。”
洛淼:“可在这天帝老儿眼里,无非就是利用这一点巩固他的权利罢了。”
“这话,也就你敢说。”小贺将军口气不善道,“可那是事实。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洛淼看了看他抱紧在怀里的肉团子:“不就是这孩子吗?放心,这孩子以后即便不是本神女的干儿子,本神女也要罩着他。”
小贺将军:“……”
“至于那天帝……算了,本神女暂时还不想得罪。本神女先走了。”说着她把扇子放到孩子怀里。
“喂,你还没说过冥琰帝君在哪里出现了!”小贺将军追问她,捂着那要从肉团子身上掉下来的金扇说道。
洛淼:“这事太子长琴知道。”
“太子长琴现在不闻天界之事……是天帝的意思。”小贺将军解释道。
洛淼:“怕是天帝不想让太子长琴插手此事罢?呵!”
小贺将军僵了僵,结巴道:“此事我不清楚。”
被洛淼看穿,她哼了一声:“撒谎都不会。”最后看了一眼贺缇怜,丢了句,“走了,贺缇怜。”
神女的身影立刻在肉团子贺缇怜跟前消失,贺缇怜愣了愣,然后突然脸一瘪,大哭了起来。
小贺将军皱眉:“欸?你这孩子怎么又哭了!”
门口的金瞳木瞳见神女走了,赶紧过来。
金瞳:“将军还是让我们来哄孩子吧。”
小贺将军:“不用,连孩子都哄不好,怎么配做孩子他爹?我自己来……金瞳你去问问,这下面的天将谁见过冥琰帝君出来了,在哪里出现的。”
金瞳迟疑道:“是……”
然,金瞳并没有打听冥琰帝君出府的消息,倒是在途中的仙河之上遇到一只邪祟,伤了一众天将。
捉拿邪祟的人却越来越多,金瞳也加入其中 可到最后还是给那邪祟逃了。
回去向小贺将军汇报就晚了些。
不过小贺将军倒是没有怪罪,只惆怅道:“天界近日邪祟竟这么多,莫不是因为冥琰帝君堕魔的缘故?”
小贺将军说得没错,自从冥琰帝君堕魔之后,不仅是天上,就连凡界的妖邪如久旱逢甘霖一般疯狂生长出现。
天帝已经派了一拨天将去下界除妖了。
……
青葱又仙气缭绕的清河之上,栖凰公主正坐在河旁,她头戴斗笠,为的就是不让旁人认出。
一只在普通不过的鱼竿下,牵引着一根丝线,远远一望,几乎看不见。
河风时不时吹动着她斗笠上的纱帘,微微飘动。
河池里的锦鲤时不时跳出来几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