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业每次要追上时,鲜差王又拉开距离。正当他洋洋自喜时,司空业伸手往随身的腰袋里掏了一个小东西朝鲜王扔去。那东西宛若活物,在离急奔的鲜差王只差一寸时,那东西伸出一只小巧的手,顺着马尾爬上,穿过马腹,来到了马脖处。
鲜差王得意不已之时,胯下马匹突然倾倒翻滚,马匹双眼流血,厮鸣不已,鲜差王连同马摔出几丈远。
鲜差王摔得七荤八素,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挥舞着刀……下一刻,鲜血四溅,丢失头颅的躯干保持生前挥舞刀剑的姿势。连着身体的脖颈处喷洒鲜血,被甩飞出去的白面猴拖着汨汨流血的头颅来到司空业面前。
司空业长枪挑起头颅,头颅面部狰狞,死不瞑目。白面猴一跃而起,穿进他的腰袋里,露出半颗小脑袋。
鲜差王一死,戎敌溃不成军。降军活埋,鲜差王老巢从此纳入大梁版图。
大梁营地
司空业正在收拾行李。张松年几次欲帮他收拾,都被他挡了回去。
“殿下,要不先处理伤口。王爷的寿辰还有时间……”
司空业抬头瞧了瞧汨汨流血的手背和肩胛骨,疼痛如细密的钢针,渗入皮肤,直达骨头。
司空业也不执拗,停下手中的动作,让黎策过来处理伤口。空闲的手则收拾书信。
“殿下斩杀鲜差王,他的项上人头是王爷最好的寿辰礼”,张松年话头随后一转,“沈东家对殿下可不一般。若不是事先见过沈东家,我们还以为是个小姑娘……”,家事、心事滔滔不绝说与殿下听。殿下不厌其烦,事必躬亲回信。让人不得不怀疑两人之间有什么。
司空业没搭理,把与沈云殊的通信放进漆黑的锦盒后,交给莫禹带回雍州。
“世子快二十一,此番回雍州,是该成亲了,王爷也急了”,张松年松懈下来,唠叨得像个老父亲。
莫禹立在一边,努嘴不语。军师根本不懂,世子殿下着急着回去,一来是为参加王爷寿辰,二来是为了赴佳人之约。世子殿下与那位阿水姑娘好像约在白虎城门……
司空业归心似箭,经过两日整顿休整后,他安排海参将留后收尾,自己带着军师、莫禹等一干亲信返回雍州。
来到雍州一月有余。云殊忙得脚不沾地。白天黑夜颠倒,作为云大师的东家,虽有唐行这个得力的管家在,但是外出见客,拜访达官显贵,都需得她亲力亲为。
深夜静如水。外头树影斑驳,打在窗纸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外头有人。
屏风后,云殊沐浴在浴桶中,双手搭在浴桶边缘,头微微往后仰,任由紫苑为她按摩。
“紫苑,我左肩疼,你轻点……”
紫苑见东家又瘦了一圈,心疼不已。幸儿她已经叫山杏炖了人参鸡汤。
“东家,过几日,九云楼开张,你可要好好休息……”
云殊轻抬眼皮,斜了一眼胸口,“这些年忙得我胸都干瘪了,都可以在上面犁地了”,云殊的视线转到紫苑饱满的胸部,“紫苑,你的胸挺大的,是不是垫的?”,桑酒货真价实,紫苑还没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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