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感觉到有点为难,阎国庆还是找来了王沟村的总支书记王万顺,把兰子的想法说给了他听。王万顺抽了好长时间的烟,还是摇了摇头,说道:“阎书记,要是俺一家、俺一门,这事,都好说,什么风水,我都不相信。可王家的老坟地,我一个人说了不算啊。”
阎国庆笑了,说道:“所以,才找你来做工作吗,你的工作能力和威望,大家都很清楚吗。”
但,无论阎国庆如何开导、夸奖,王万顺还是感觉到有些为难,他最终也没有答应阎国庆,保证完成任务,只是说了句:“我尽量试试。”
王满仓看着兰子初步核算的结果,整个王家老坟地这一块,有八十多亩荒地,而向东西两侧扩展,便是一个小村庄。也就是十几户人家的样子,如果扩展到村边,还能平整出一百来亩土地来。这样的话,再盖几十幢家属楼,是没有一点问题的。而这片土地,省出几十万来,用这几十万来解决百十个坟头,也是应该没有问题的,而且是绝对没有问题的。现在,关键是用什么手段?
“兰子,我们不慌,让阎国庆和镇政府的干部出面,再做工作,反复地做工作,不仅要做王万顺一个人的工作,还有,各生产队队长、有威望的王家人,都要做,当成新县城建设的一项任务去做,对于刺头,可以采取一些必要的手段。”王满仓手捧着兰子递过来的热茶,慢慢地说道。
“那,我们不拿出补偿方案和一些好处来吗?”兰子有些焦急地问道。她渴望得到这片土地,更知道,二期工程能带来的巨大利润,虽说还打着中医院家属院的旗号,可买房的人却已经不是中医院的职工了。价格上、楼层分配上,自己都有了很大的主动权,利润的空间也就大得多了。
王满仓摇了摇头,说道:“兰子,欲擒故纵,心里越是急,面子上越是无所谓。他阎国庆已经把风吹出来了,也在苏君成、郑冠旦那儿表了态,说要完成二期建设任务的。既然如此,我们就把他推向前台,看着他和他的部下们表演,也逼着王万顺他们报出自己的真实意愿来。你若此时抛出个绣球,他们还想要个金球呢。而我们这样等下去,不见兔子不撒鹰,到最后,他们要个绣球,我们最多给他个皮球。我们还有大半年的等待时间,怕什么?”
兰子认真地点着头,静静地坐在那里,听着王满仓说话,王满仓反而不说了,慢慢地站起身来。他知道,兰子已经懂得了他要说的一切,兰子有些失望地看了王满仓一眼,轻声说道:“就不能把这杯水喝完?”
王满仓似乎没有听到,而是对里屋喊了声:“姐,我走了。”云晨还没有走出房间时,王满仓已经到了大门外。
兰子看着婆婆,脸上的红润多了几重。云晨笑道:“他不是说了吗,欲擒故纵。”
兰子的脸更红了,害羞地说道:“妈,我是说我等不及了,吴三中说,那钱,快回来了,早知道钱来的这么容易,我们退什么股啊?”
云晨却淡淡地说道:“退,一定得退,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我的判断,和他们纠缠在一起,最后吃亏的永远是我们。我们,才是苦海里的徘徊者。”
这二年,王北旺到底见了些世面,混了些有钱的朋友,新华酒楼很快便恢复经营了,后院的旅社也换了些设施,看上去干净整洁了不少。王北旺有王北旺的经营理念,他对全体员工提出的要求便是:我们新华酒楼的性质,是集体的,经营方式,是个体的,只有把饭店当成自己家的生意来做,才可能做好。否则,便会完蛋,开不下工资来,自行解散,没有人可怜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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