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至纯虎牙珠,佩戴挡灾又通神,破笔不足为奇处,少见多怪令人笑。”
“您是说我,少见多怪?”刘豆豆转头问道。
“岂敢岂敢,我是说破笔的主人滥竽充数。”
刘少的话,把大白话吓得脸色苍白,心跳加速,他感觉到言语唐突,急忙讪笑道。
瞎三是酒壮熊人胆,拍案而起:“他妈的,千年百年的,加起来也赶不上爷爷的汝窑三足洗。”
“三哥说的对,全加起来也不值我们一条腿。”
二秃子是猪队友的典型人物,他说的话,怎么听,都感觉别扭。
“傻逼,哪条腿啊,你是说你的第三条腿吗!”月生站起来把小马扎一放,用衣袖擦了擦,皮壳瞬间油亮,他目光中露出一丝霸气:“让尔等看看什么才是真宝。”
周一诺看后面色一怔,俯身耳语:“刘少,此物不凡,乃是紫檀工,并且是上等的紫檀老料。”
“价值如何?”刘少沉声问道。
周一诺隐晦道。“并驾齐驱!”
刘豆豆不以为然的嗯了一声:“冈本先生,您是长辈,排序的重任,还是您定吧。”
“我说诸位爷,田黄石都不入你们的眼吗?”秦怀古有些按耐不住,毛遂自荐道。
独眼王也急了:“我的青绿山水可是明代的佳作,看不见吗?”
冈本健次郎放下了茶杯,安抚道:“诸位都是行业翘楚,不分伯仲,宝物各有特色,在下既然坐在这,那我就当仁不让,讲讲宝物的来龙去脉……”
“讲你大爷讲,你们国家的文化,都是延续我们华夏的,你有啥资格卖弄口舌,班门弄斧。”三杯酒下肚的财神爷,抄起一根鸡腿就扔向了冈本老儿。
“啪叽……!”不偏不倚,刚好砸中了健次郎的面门。
“我操,老东西你敢偷袭我。”
鼻血直流的健次郎,疼的呲牙咧嘴,捂着鼻子蹦起来老高。
“活该,砸死你个龟儿子!”人群中传来了和谐的声音,爱国人士的愤慨展现的淋漓尽致,差点就群起而攻之。
“干得好二大爷,一会我请你三温暖。”幸灾乐祸的月生振臂高呼。
“拿板凳削他,没有我这有。”此时看热闹的同行一窝蜂的起哄。
“都给我住手!”震云大手一挥,呵斥了一声:“咱们是比赛,不是比武,要是给我震云一些薄面,那就消停点。”
冈本也怕引起众怒,茅坑里扔石头,他是怕引起公“粪”。
“行啦,我不会跟一个老乞丐一般见识。我们先比赛再说。”冈本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眨眼间云淡风轻。
不得不说,岛国人的隐忍之术,令人称赞,露出獠牙的同时,也能换做笑脸,仅此一点,就不得不防。
“言归正传,我先说说这串佛珠!”冈本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此乃百年的星月菩提,开片自然通透,包浆莹润,想必是经过大师的加持,如若不然,不会这般珠光宝气……
单凭一串菩提,不足为奇,大家请上眼,贵就贵在这两颗至纯的虎牙天珠上,一眼至九眼,以九为尊,但朱砂侵染的虎牙天珠,却寥寥无几!”
陈有志听后,拍手称快:“不愧是大行家,一语道破玄机!”
“接下来我再说说这支瓷毛笔!”冈本拿起左手边的笔杆道:“青花需要一千三百度的高温淬炼,因为乾隆年间的青花选料不稳定,所以发色深沉晕散,但此笔却发色稳定,与低温釉的矾红彩,相互辉映,相得益彰,红龙游走在云中,龙眼霸气,鳞片炸起,两种不同的彩料,让人心生欢喜,虽说美中不足,没有落下年款,但所绘五爪,足以证明,非官窑所不能及。”
陈小伟笑的能看见后槽牙:“冈本阁下,真乃是收藏大家,令晚辈受教……”
月生啐了他一口:“小犊子,我看你不是受教,你是受精!”
“破烂张你别捣乱,听先生教诲!”陈有志以会长的身份,训斥道。
“我呸…!亡国之徒,你丫的第一个是汉奸!”
冈本瞥了一眼大放厥词的破烂张,耐人寻味的喝了一口茶道。
“鸡血石为石后,田黄石为石王,素有一两田黄十两金,想必大家都知道,三希堂内的重中之重,便是田黄石三连章,两枚方形,一枚椭圆,以出黄雕锁链相连,方章玺文一阴一阳,阳文为“乾隆宸翰”,阴文为“惟精惟一”,椭圆玺义为“乐天”,乃为清代皇家之物。”
秦怀古听的入迷,没等冈本把话说完,就站了起来:“好…好…大家果真是大家,知识渊博,品古论今,这还比啥啊,先生的意义明显,我的田黄石印章当仁不让……”
“你喝多啦,我的青绿山水还没说呐!”
独眼王着急啦,毕竟自己是外来客,他怕被排挤:“先生,您也瞅瞅我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