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露薇以为楚玄方才的问话和神情是察觉出了什么,可她不知晓的是,楚玄其实是因了她这个人,在平静的认真思考她说的话而已。
姜露薇虽是受了李云裳的意来试探口风,但她说的话,楚玄却也是听进去了一些的,且楚玄心里也在暗自想着“是不是该好好儿想想该立谁了”。
云华宫燕云楼这边,李云裳得了消息,是既不高兴也不生气,依旧是那副平静的样子。
含碧见自家主子只是静静地坐着,看着远处发神想事儿,心下便以为自家主子是在愁苦立储一事:“娘娘,可要奴婢往宫外递个话儿,让那些个大臣先收敛着些?”
李云裳不言,又坐了会儿才开口说道:“不用。他们呐这是在以自己的方式表忠心,卖我李家的好儿呢,本宫又岂能在这个时候儿给他们浇下一盆冷水去?”
李云裳说着看向含碧,随即和煦一笑,继续道:“且让他们做去吧,有人主动且心甘情愿的帮你使劲儿,只要不坏事儿,那就该偷着乐了。等他们吃了皇上的几次闭门羹,自然就会收着些了;若是能就此快快地定了瑾辰的事儿,那也算是意外之喜。”
“只是...妍嫔那儿,你还得再多叮嘱些邛音和苏提,让她们多看着些妍嫔,有何异动立即来报。”李云裳道。
“娘娘,那妍嫔...这么久了都还一心向着您,想来也是个忠心的吧。”含碧是想说,是不是就不用把妍嫔看得那么紧了。
李云裳明白含碧的意思:“就目前看来,她的确算是忠心。可她如今的恩宠可不同往日了。这人啊,一旦得到的多了,就不满足了;这得的越多,也就越怕失去。本宫也不是不相信她,只是本宫不敢挑战人性,多些警惕总是好的。这路眼看着就快走通了,本宫可不想功亏一篑,突然就被人给斩断了。”
“是,奴婢明白了。请娘娘放心,邛音和苏提那边儿,奴婢自会时刻叮嘱着。”
含碧说完,就从一旁的果盘里取出一颗葡萄,剥好皮送到李云裳眼前;李云裳刚伸手接过送进嘴里,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娘娘,大事不好了。”来人正是丁全。
“丁公公,何事如此慌张?”含碧疑惑道。
丁全看向李云裳,道:“娘娘,刚刚传来消息,太后突然病了,皇上急忙就往慈安宫去了;得了消息的娴贤妃和一众妃嫔也都往慈安宫去了。奴才也是才得到消息,急忙就来禀了娘娘。”
“突然病了!?可知太后得的是什么病?”李云裳道。
“这个...奴才尚且不知。”丁全道。
“含碧,随本宫去慈安宫!”李云裳道。
“是,娘娘。”
慈安宫这边,太后躺在里间的床榻上,只许太医、楚玄、荣昭长公主和锦荣近前,其余的人,包括来看寇太后的妃嫔们,都只能在与外间相隔的珠帘外头候着,眼巴巴儿地望着里头。
“太医,母后如何了?为何突然就倒下了?”荣昭长公主急切地问道,眼眶有些微微泛红,一脸的焦急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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