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欣良娣,景祥才折返回屋来,边为皇后斟茶边道:“娘娘,老奴觉得欣良娣说的甚是有理。”
皇后叹息一声,道:“她呀,也就时不时的脑瓜子灵光这么一回。若是能时时思虑着这些,那本宫也能少操些心了。”
“她说的,本宫记下了,只是眼下风浪未息,还不是谈此事的时候儿。自瑞淑妃出来那日起,本宫就总隐隐觉得心口有些躁闷不安。”
“娘娘,不如老奴就去将舒美人传来一问?”景祥道。
皇后摇摇头:“你若去了,她日后可就更加肆无忌惮,觉得本宫被她给拿捏得死死的了。”
“那......”景祥不禁有些忧心。
“云华宫那位遭了这般劫难,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派人时刻盯着点儿云华宫,若有异动,即刻来报。”
皇后此举,是监视预防,更是害怕求心安。
若是李云裳真查到了舒美人那儿,她若是早早知道,说不定还能挽回些什么。
“是,娘娘,老奴这就去办。”
第二日,李云裳去澜意宫请过安后刚回到云华宫樱雪阁,就听得宫婢来报:“娘娘,权太医来了,说是来给您请平安脉。”
“让权太医进来吧。”
“是。”那宫婢出去没多会儿,就引着权太医进得屋来。
权太医一见了李云裳,连忙快步上前,老眼一红,双膝一弯,跪拜在地,激动地朗声道:“老臣...给淑妃娘娘请安!”
“权太医快快请起。”李云裳忙示意含碧将权太医扶起,又赐了座。
权太医刚坐下,就面露愧色:“娘娘,太后寿宴出事,您被带走那日,老臣刚好休沐又请了假,回老家去了。等老臣再回来时,这才发现您已被冤入了冷宫!还差点儿...差点儿被人毒害。老臣若是知道,说什么也要将此事查清,以报您的大恩大德!”
权太医说着又要跪下磕头去,被眼疾手快的含碧给拦住了。
“权太医,您言重了。权侍卫已经帮了本宫许多。”李云裳道。
“犬子?”权太医抬起泛红的老眼望着李云裳,一脸茫然。
李云裳这才知道,权令山并未将这些告知他的父亲,想来应是怕他老父担心吧。
李云裳莞尔一笑,温和道:“权侍卫是怕您担忧,所以才未告知您。”
权太医点点头,叹道:“犬子孝顺,这...老臣也知晓。”
含碧想着,权太医既然说是来给主子请平安脉的,却在这儿伤心起来了,便想开口让权太医给主子把脉;可还未将话说出,就看到权太医皱起眉头来望着主子,面上也认真严肃起来:“娘娘,老臣今日来,给娘娘请平安脉是其次,主要的还是有重要的事要向娘娘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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