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皇后,舒美人瞬急敛了笑容,沉着一张脸坐回了软榻。
阿茘知道主子是在为了什么生气,慢吞吞地跪到地上,语气柔弱地低声道:“娘娘,那绿豆羹的事,不是奴婢所为,您要相信奴婢!奴婢本已是办妥了的,可能是那上羹汤的宫婢给弄错了。那日人多手杂的,出错也是...也是情理之中。”
舒美人冷眼看向阿茘:“好一个情理之中。可就是这样的情理之中险些......”
舒美人说这话时本是越说越激动,最终成了大吼。可话刚说到此处,她又立时清醒过来,生怕外头的人听见,传了出去,当即压低了声音:“险些害了我!”
骂完阿茘,舒美人忽觉肚子有些不适,下意识地伸手去抚着肚子。
阿茘见状,担忧道:“娘娘,您没事吧?您别责骂阿茘了,阿茘知错,自会下去领罚;若是因为阿茘动了胎气,那就不好了。”
“出去。”舒美人气得呼吸都急促了些许,闭着眼睛冷声道。
“娘娘,可要阿茘去请太医?”
“我让你出去!”舒美人吼道。
阿茘这才赶紧起身,麻溜儿出了屋子。
冷宫这边,李云裳被打入冷宫时,虽褪.去了身上的华丽衣衫和精致的珠钗首饰,但却簪戴了一枚银制的素簪子。
这是她与含碧告别时,含碧偷偷塞进她腰间的。
身为贵人们的近身侍婢,身上总是会带着这些个能测毒性的银制物件儿的。
虽说这银器也不是什么毒都能测出,但有总比没有强的。
自打去到冷宫后,外头的宫婢送来的一应饭食,李云裳都要先用银簪子试过,再将饭食喂些给墙角旮旯里的老鼠吃,等过一阵儿,见老鼠还活蹦乱跳的,才敢放心的进食。
以至于她每次进食时,饭菜都快凉透了。
但保命总比吃冷食重要,她也就不计较这些了,只是肠胃有些受不了,时不时的会隐隐作痛。
这日,李云裳从门板上的风窗接过宫婢送来的饭食后,照常进行着她的毒物检测,可才进行完第一步,她就傻眼了:银簪子变黑,饭菜里有毒!
外头那些人果然是不安分啊!
她现下落了难,真凶定然是不敢贸然对她下手的,不然就等同于是间接的为她正名了她是被冤枉的;可真凶不动手,不代表那些之前对她眼红嫉妒的人不会趁机落井下石。
眼下这饭菜是不能吃了。既然有了第一次投毒,她若无恙,就会有第二次!
实在不行,利用此法,让她心生防备干脆不进食了,饿死也行!
反正怎样都是绝境。
可不管最终结果如何,不管她何时能出去,这些有毒的饭菜她都要保存一份。
若是有幸她哪日能出去,一来,可以借此查出下毒害她之人,有个防备;二来,说不定还可借此,诈出真凶!
李云裳将这饭菜分别扒拉了些出来装进屋里原有的缺口破碗里,然后将剩余的饭菜和着碗筷一并放回了门板上的风窗窗台上,等着那宫婢来收。
放好碗筷后,李云裳并未立即离开,而是躲到了门后等着,好一睹那收碗筷的宫婢的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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