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山和徐清月没歇多久就到了吃后晌饭的时候。
因着得吃药,两人勉强吃了饭,过了两刻钟把药喝下。
徐清月被药苦的脸皱成包子,陈江山还好,面不改色的喝下去,但喝完又喝了一大碗水。
吃了饭,杨秋花和陈贵田给两个小娃娃擦洗的功夫,陈庆安悄悄推门进来。
“爹爹,娘亲,你们没事吧?”
陈庆安跑到床头,满脸愁容的看着两人。
陈江山不大便利,徐清月抬手揉揉他的脑袋。
“没事,就是得好好歇歇,正好留在家里多陪陪你和成义。”
“真的没事吗?”
徐清月看着陈庆安肯定的点点头,除了孙大夫的药,徐清月还酌量用了空间药房里的药,定然会没事,只是免不得要休养。
得到了肯定答复,陈庆安也松了口气。
“娘亲,等你好了,我能和你学医术吗?”
徐清月闻言一愣,转而笑道:“如果你想学,自然可以,技多不压身,不过学医不比旁的,不能马虎,也不能学的一知半解,确定学了就得扎实学。”
“再者,你若真的想学医,不该找娘,而是去找孙爷爷,娘亲学的是女医,孙爷爷可不是。”
“这样,你用三天的时间想想,只是因为爹娘受伤才一时兴起学医,还是以后你真的打算一直学下去,做个大夫,想好了再跟爹娘说。”
陈庆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嗯。”
送走陈庆安,两人又有些尴尬,心中终是有一层隔阂,都不知对方心里怎么想,也是相顾无言。
翌日晌午,来了不少人看望陈江山和徐清月,陈江山伤重,不大适合见那么多人,只徐清月上茅房出来过。
看徐清月从脸颊划到脖子的疤痕和瘸着的双腿,他们就知道陈江山怕是伤的更重。
毕竟徐清月来陈家后明显过得很好,那陈江山自然也是疼爱的,如此,徐清月都伤成这样,更别说陈江山。
刘有生来探望时还问了问野猪的事,听闻只是个落单的野猪不由松了口气,若是野猪多了,下山袭村可是骇人了。
事情是真的,来探望的人就慢慢少了。
且没过多少天就到了该育苗的时候,育苗之后就是收冬小麦,种玉米大豆和水稻。
因着这会儿徐清月不便利,是以,刘有生首先来陈家与徐清月问询种植细节以及各种疑惑。
而后刘有生召集每家男丁聚在一块先给他们讲讲,等种的时候有什么问题及时来问,收成如何村里人都见识过,自然不会对此怠慢。
五月初,收小麦的时候,徐清月还没好的很利落,只腿还有些疼,伤疤没消,做点活是没问题,不过她是不被允许做活的。
陈江山的伤已经结痂,身子没那么虚弱了,就是腿没好,不太能走动,干活更不可能。
原本收麦子徐清月打算雇佣短工帮衬,被杨秋花拒绝了,说他们两个老骨头还能动弹,不必花那冤枉钱。
收了麦子,徐清月适当帮着晒麦仁,活不重,也没人好反驳她。
陈庆安都懂事的跟着下地去,虽然做的磕磕绊绊,但陈贵田和杨秋花瞧着可开心。
周雪肚子已经六七个月,重活啥的都不行,也就还能坚持做点绣活,尤其是给未出世的孩子准备的肚兜包被什么的,可期待欢喜呢。
陈江丰最是劳苦,不过他一点都不觉得累,还觉得分外有干劲,因为家里的那一亩荒地种出来的粮食竟然很是可观。
这亩荒地可是没亏本,还能赚不少,如此这般他自然高兴着,土地多粮食多,家里还要再添新丁,除了陈江山和徐清月的事,目前都是喜事。
收了麦子,便开始种植玉米套黄豆和插秧水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