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哥,双儿啊。”
陈江山愣了一下,回头打量沈兴才,这说到他妹妹身上,看沈兴才的眼光和想法那就不同了。
沈兴才被他看的发毛,但也还没明白啥事。
徐清月抬头按着陈江山的肩笑着解释道:“山哥有个堂妹,名陈双儿,正是谈婚论嫁的年纪,只是,因着有些事,让她在就近村子里多少有些待不住,亲事也就不大好寻呢。”
“这是为何?”
“你可知晓前月镇子上发布了通缉令,抓了一个匪徒叫黄达的?”
沈兴才思量了一下,恍然想起来。他搭眼瞧过一次,但没放在心上,后来听人说闲话,那匪徒被衙役抓走了,听说身上背着人命。
“听说过一点,被官府抓走了,这和那匪徒有何关系?”
“这事,说来也是话长……”
徐清月简要的说明了事情原委。
“这可是害人,凭白污了人家姑娘的名声。”
“可不是,原本这事过去了,可后来那黄达被抓了,总有事不关己的偏要提起,的亏明事理的人也多,没传出什么闲话去。”
“嗯,说的是啊。”
沈兴才认真的点头,对此深以为然。
徐清月见此,便继续道:“这不,不仅我们村里,隔壁两个村子都说不准背地里有什么话,如此亲事就不好找了。”
“双儿今年十七,可急人的呢,她向来是乖巧良善的,这不因着这事都觉得没脸见人,把自个儿闷在家里不肯出门呢。”
“啊,这,这又不是她的错,也是可怜见的。”
“是啊,这不是我才要说与你,当然我也只是同你说说,我们村里也有个口碑极好的林媒婆,你若不信可以问询问询。”
“只是,我也是给你提一嘴,合不合适,我也说不好,毕竟你们也是谁都没见过谁,若是你有心,可以考虑考虑。”
沈兴才闻言思量了一下道:“嗯,我想想。”
沈兴才确实听进去了,也琢磨着考虑考虑,徐清月没必要骗他什么,这种谎话成了亲不攻自破,是以定然是真的,如此他可以先打听打听再说。
这空档正好有人来瞧看狐皮,徐清月看着来人有些面生。
这是个中年男人,面容宽厚,粗眉大眼的,身上穿的布料不差,但瞧着不像主家,毕竟主家不会来坊市买东西,想来该是府中有点地位的管事的。
徐清月伶俐的给介绍这些狐皮,那中年男子也是有见识的,能搭上话,也不知他是买来用做什么,二十八条狐皮他全要了。
徐清月都愣住了,这些皮子加起来得有二百多两呢,竟然都要了。
中年男子确定都要,也表明了身份,他叫赵泉,是新赵府的管家,这会儿赵夫人林纾瑾怀了身子,赵老爷也就是赵书生怕她冬日里不适,特意让人寻些好东西。
这狐皮够多,能做狐皮毯子,还能做围脖靴子什么的,可是稀罕的好东西。
只是赵泉身上带的银钱不够,得让陈江山和徐清月跟着去趟赵府,他去取钱,一块给结算了。
如此两人就同沈兴才告辞,跟着赵泉去了赵府。
两人在侧门拿着东西等待,没一会儿赵泉就出来了,还拿着银钱。
二十八条狐皮,十一条杂毛狐皮,五条革制的不大好,六条好的,还有十六条赤狐皮和一条白狐皮都是完整好的,共是二百五十二两余五钱银子。
赵泉也是会来事的人,给的银钱都是小块,多是五两,有少许十两的,零碎的还有二两和二钱的。
徐清月点清收好了银钱,陈江山把狐皮都交付了赵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