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月下意识捂嘴遮住惊呼声,另一只手扶住陈江山的肩平稳身形。
“吓我一跳,山哥,你做什么?”
“回家,睡觉。”说完把人带走回家。
进了院子,两人轻轻落地,回身就瞧见六个狗头齐齐刷刷盯着他们,许是闻着味,知道不是陌生人,也没叫。
陈江山不放心,还是抬手比划着让它们噤声回窝里睡觉。
等几条猎狗蹭蹭他们回了窝,两人才悄摸的回了卧房宽衣睡觉。
次日清晨,徐清月和陈江山一如往常,同家里人商量下一日上山。
今日两人便驾着骡车去了趟镇子上,徐清月把之前酿好的槐花酿拎了两坛,之前说给文伯的,此行正好来云府,便一道送了,再由文伯转告黄达之事。
而后两人给家里买了些酱油醋和黄酒,还有周雪需要的针线、碎布头,这没在家待几天就又要走,怕陈成义哭,徐清月特意给他和陈文东买了些好吃好玩的。
再就是给陈庆安和陈江川从一摆摊的书生那里买了两本书,是那书生推荐的,学堂最初教授的是《千字文》,而后便是四书五经。
既然学过识字,那就该选四书五经,四书中最易入学的便是《论语》和《孟子》,《论语》陈江川已经誊写过,就买了本《孟子》,五经中最易入学的是《诗经》,便买了本。
陈贵田和杨秋花不要啥,陈江丰也说没缺的,如此两人购置完东西便回了村。
回村时,两人遇到在村头玩耍的春生和阿福,他们俩瞧见徐清月欢快的过来打招呼,这会儿陈江山脸也没有疤痕,虽有些冷脸,但至少让人瞧着不怕了。
徐清月顺手给了他俩糕点吃,因着两人玩的手脏,就用油纸给包了放在怀里,回家洗了手再吃,他们也告诉徐清月一件事。
天亮后黄达去孙大夫家看诊了,路上许多人都瞧见黄达鼻青脸肿的狼狈模样,这事已经在村子里传开了。
徐清月让两个孩子继续玩去,转头看向陈江山道:“我去找孙大夫问问,他该是能瞧出什么的。”
陈江山应允,两人便去了孙大夫家,正好外伤药、驱虫蛇的药也得来买些,倒是个好话头。
刚送走人起身活泛身子的孙大夫瞧见陈江山和徐清月两人到来,不由笑笑,黄达那病症里里有类似服用蒙汗药的遗症。
虽说从不法门路也能买到,但听黄达描述,这药效比之粗劣的蒙汗药好上不少,他便第一时候想到了徐清月,她曾提到过麻醉治伤。
再者黄达身上的伤处,看似杂乱无序,又伤得不重,可实际上那些地方很是刁钻,都是没什么肉垫着的地方,只有骨头和皮,虽面上瞧着轻症,里头却格外疼。
如此,能有这手段的也就陈江山了,当然其他人可没孙大夫这阅历和眼力见,都以为是被人寻了仇,毕竟之前还有回被人揍得鼻青脸肿在河边吓人一跳的事。
黄达也没想着是陈江山和徐清月,毕竟徐清月拿钱的地方都复原了,也没动黄达荷包里的钱,只有卧房里翻乱的衣裳和被褥,以及丢失的帕子。
且之前陈江山与他打架也是他遭了罪,而这事又已经过去许久,怎么都不会想到他们会隔这么久来给他下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