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就苦了陈江山和徐清月了,两面夹击,进退两难,想不被发现只能原地呆着,徐清月无奈的把头抵在陈江山胸前,双手环抱着他,借点力,省得站久了腿麻。
不一会儿,旁边黄达那里传来些不雅的声音,徐清月真无语的要翻白眼了,她都感觉到陈江山有些不适了。
陈江山确实难受,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怀里还抱着香软的媳妇,听着两边的动静哪里能一点反应都没,可这会儿只能硬忍着。
熬了许久,终于等到三人都离开,徐清月和陈江山才松了口气,陈江山立刻把徐清月拉开些距离,转过身去,遮掩羞人的模样。
徐清月抬头看着陈江山,不由笑笑,又不是新婚燕尔,这么久也算老夫老妻了,竟还是如此羞赧。
今夜真是巧合了,可是省了徐清月不少事,她原本就是想让黄达撞破这事,其他人遇到了估摸着就是广而告之,黄达就不会了,他会以此作为筹码来要挟人,且让他们狗咬狗去。
虽此事比徐清月所设计的提前了太久,不过也不妨事,若是事情爆发在杜红娟成亲前,那她就自求多福吧,徐清月可是想着让她出嫁后再说,没成想,都是巧合。
陈江山和徐清月走在回去的路上,这会儿已经月上中天,两人沉默不语的走着,快到家门口,陈江山停了脚步,徐清月也跟着停下。
徐清月不等他开口,伸手牵着他从坡边的石阶下到河边,找了块大石头坐下。
月光洒在河面上,波光粼粼,此时虫鸣声都停了,只有流水声和风吹过竹林的声音。
半晌,徐清月开口道:“我很早就知道了,但又如何呢?我不想在丁水花那受尽磋磨后再被她卖了,如果被人发现,我也受连累,而且这对我来说也是难得的机会,能够离开丁水花的机会。”
“可惜发现的时候我年纪小,就算断了亲也无处去,无亲无故的孤女能有什么好下场,我只能受着磋磨等自己长大,直到能够嫁人,不用认他人为父,不必改我爹的姓。”
“断亲的时候,我发现丁水花怀了身子,在吃去子药,我知道那是我仅有的时机,所以把事情闹开,在众人面前逼她签写断亲书,我知道若是错过这次,等今年我十八,她一定是要卖了我换钱。”
“你也想问我为何出来,我想下药去揍黄达,他离开村里的那年,曾在路上拦着杜红娟出口调戏,因着我路过,杜红娟躲在我身后,那黄达便牵扯到我身上,杜红娟舍了我自个儿跑了,我挥舞着镰刀反抗,将黄达吓了个跟头。”
“那时我十五,他一怒之下发了狠要对我动手,王叔家的大黑牛正好在河边,它冲过来去撞黄达,但被黄达躲开了去,还将我推向大黑牛。”
“大黑牛收了力,躲开了我,但还是重重摔了,所以,我记恨着他,自然不会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