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丁水花和杜红娟吃完,徐清月便被叫去收拾残局,她起身去厨房洗刷打扫,收拾完洗洗手站在院子里看了眼明亮的月亮,月圆却清寒。
回了柴房徐清月进家里吃了点中午剩饭,便洗洗回到柴房躺着,拉了一床被子盖好睡觉。
第二日徐清月早起喂了鸡鸭,做好早饭就背着枸杞去了镇上,因着今儿徐清月走得早,路上正好遇到程家叔婶赶着骡车载着肉去镇上卖。
以前他们家在镇上有铺子,后来那老板不租了,他们没找到合适的,但也不愿放下这营生的手艺便来回奔波了些,现在他们的双生儿子都大了,也都成了家。
老二在家里种地时常看顾父母,老大在镇上做账房先生,原本也是要再给他们找个铺子,可他们觉得现在这样也挺好,家里的院子大,镇上房子都太小,习惯了也就算了,毕竟他们也才不过四十多,还健壮着。
程婶方茴香瞧见徐清月,忙笑着招呼道:“阿月啊,这么早,沉不沉,放上来,和婶一块走。”
骡子拉着一头猪,已经杀好了,看得出来是早上现杀的,猪血放干净了,猪下水用木桶放着,但是猪是整个的,还没分割,板车上还放着各种刀具和厚重的剁肉板。
这些东西骡子拉着还不费劲,人却是不能坐了,虽然也在板车边铺着稻草,但也就是把猪卖了回去的路上人才坐着歇歇。
徐清月跟方茴香一并走着,但是没放筐子,小声道:“谢谢婶婶,不多,背着就行。”
方茴香是个急性子的,闻言就伸手颠了颠徐清月的背筐,确定是不太沉,但是她还是觉得这筐子能压弯徐清月单薄的身子,便动手给徐清月摘了下来放在车上。
程叔程延梁也是个身形高大虎背熊腰的汉子,他声音浑厚的开口道:“你这妮儿还没猪崽儿壮实,别压坏了,骡子壮不差这筐。”
程延梁说完就被方茴香拍了一巴掌,笑骂道:“什么猪崽儿!你这破嘴,也就阿月从不计较你,话都不会说。”
程延梁挨了打也没反驳,挠挠头不知道咋说,他这辈子就是跟猪牛羊这些牲畜打交道,也不是什么文化人,能想着的比喻也就是小猪崽了。
徐清月难得笑笑不说话,她确实习惯了,程延梁做事厉害,就是嘴笨,但也没恶意,就是过于实在,认识的人大多都知道也没哪个计较的。
方茴香是个会来事的,又能说会道,两人在一块倒是互补,而且程延梁也挺疼人,方茴香跟着他便没过过苦日子。
一路上徐清月听着方茴香说话,时不时的应声回应,因为一直到卖完东西回到村口,徐清月才和程家叔婶道别,所以今儿她却是没机会卖些空间里的枸杞,不过比起重要的人,钱没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