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月午饭还是按时吃了,她今儿特意热了个酱肘子吃,再配上一些卤鸭货,一点素都没吃,吃完洗洗手脸回到柴房,这会儿太阳还有点高,她背着个小筐子,往山上走。
路过山口处的土地庙时,徐清月从空间里拿了把前些日子上山摘的刺梨当供果放了,她也没法放更好的,香也上不了,但还是拜了拜然后继续上山。
这次和她以往去的地方不一样,她顺着小路走了一刻钟,路过了不少坟头,都有摆贡品烧过纸钱的痕迹,上坟大都是清晨,只是徐清月那时不方便来。
她熟门熟路的来到徐才勇和薛彩玉的坟前,拔了草,又擦了擦墓牌,这会儿四下无人,徐清月便直接取出些瓜果和酥饼当贡品,又上了三炷香,用不锈钢盆烧了纸。
白事铺子里这些东西是齐全的,所以徐清月直接拿来用。
不过徐清月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叫了声爹娘,静静跪了会儿,等纸烧完了她收起东西清理了痕迹,又抓了把刺梨放在坟前,然后起身拍掉身上的尘土,转身下了山。
回了家,天凉了点,她放下筐子换了锄头去地里瞧了瞧,回来又赶鸭子再下了一次河,这次她没割草,而是在河边的石头上静坐着,直到有几只狗来找她玩了会儿,她偷偷喂了点吃的,送走它们,她便起身赶鸭子回了家。
回家后徐清月顺便掏了蛋,鸡蛋三个,鸭蛋两个,徐清月没有私扣,今日下的蛋少了些,不好拿,便都放厨房了。
喂完鸡鸭,她把枸杞和葛花放回屋内,把今天晒干的衣服收起来放在堂屋桌子上,又洒扫了院子。
刚忙完,天已经暗了,丁水花和杜红娟才迟迟回来。
徐清月闷着头在收拾农具,丁水花一进门便叫着徐清月,她只好放下手里的活,原是丁水花买了一斤肉回来,要做豆角焖肉再炒个素菜,让徐清月去摘菜洗菜,肉菜丁水花是不放心徐清月做还是她自己动手的。
摘好菜切好后徐清月就被打发到柴房里去不许出来了,徐清月不恼,便回柴房躺着了,中午吃的肉多了些这会儿不饿。
她凝望着房梁,现在她已经没什么念想了,第一年在这里过得中秋时她还想起所谓前世的事情,在奶奶走了以后就只有她和弟弟一块过节,后来又加上弟媳和她父母,只可惜她来之前弟媳才怀胎六月,她只知道自己有个侄儿,却无缘得见了。
幸好以前她觉得弟弟当老师这工作实在不赚钱,便强硬的把自己名下大部分房子过户给了他,地段都是好的,收租子也够了,再说自己的遗产也是都会给弟弟的,弟媳的父母对她和弟弟都很好,她也希望弟弟给她足够好的生活。
她唯一不敢想的就是弟弟听到自己死讯后该是什么样子,但是没关系,他还有家,总会过去的,生死是最无助的事,除了接受现实别无选择,但会好起来的。
来这里第二年的中秋她已经感觉前生恍然若梦,而这第三次她只是放空了发呆,如果不是空间里还有家,她的记忆就要开始模糊了,而此生,她还没有家。
门外传来笑语声,有些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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