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陆锦澜的担心,周舜钦先是微微的笑了一笑,然后他就停下脚步,转过身,抬手轻柔的将刚刚陆锦澜才散落下来的一缕鬓发给她别到了耳后去。
然后他才微笑着说道:“且不说我们两个的事,肯定是由我们两个自己做主的,对于母亲,告知她一声即可,并不用由她来决定我们两个的事的。再者,你尽管放心,母亲是肯定会同意这件事的。”
对上陆锦澜有点儿不解和怀疑的目光,他就笑着解释:“我母亲虽然是做婆婆的人,但她同时也是做岳母的人。你忘了我还有个姐姐了?”
这个陆锦澜又怎么可能会忘呢?在陆锦澜的印象中,周舜钦的姐姐周念云可是个说话做事都很爽朗大气的人。她和周舜钦新婚那一夜,屋子里站着那么多看热闹的亲朋好友,她正不好意思呢,那时候可是周念云一声招呼,将那些亲朋好友都给带到前院去看戏吃席去了。陆锦澜这才觉得自在了很多。
次日她第一次见周家众人的时候,周念云也带着自己的儿子平哥儿过来了。而且还给了她一副瞧着就特别贵重的,簪头雕成了玉兰花的羊脂白玉的玉簪子。
陆锦澜是很喜欢那一副白玉簪子的,就是今儿她回门,还特地在鬓边斜簪了一支呢。先前母亲看到她戴的这簪子的时候,还夸这簪子好看,问她是从哪得的。当她说是周舜钦的长姐送的时候,母亲还夸赞说那他这个长姐是个很大方的人,让她往后要好好的跟周念云相处呢。
于是陆锦澜听了这话之后,就嗔着周舜钦。
“你看你这话问的,莫不是把我当成了个傻子不成?还是池塘里的一尾金鱼,不管遇到什么事,过了几秒钟就给忘了?明明前儿我才刚见过你长姐,又怎么会不记得呢?”
而面对着她的娇嗔,周舜钦忙笑着解释。
“我的夫人可是这世上最聪明最睿智的一个人,我哪里敢将你当成傻子呢?至于当成是池塘里的一尾金鱼,若我真的将你当成是池塘里的一尾金鱼,那你定然也是鱼群里面最好看的那一只。”
这个人可真是!竟然跟她说起这样的俏皮话来!
于是陆锦澜就瞪了他一眼。然后就开始催促着他:“你若有什么话,现在就说罢。一直这样打趣我做什么?小心我真的恼了你。”
周舜钦哪敢让她真的恼了自己?旁的不说,若是今儿晚上陆锦澜一气之下,让他去睡书房,那他是肯定会受不住的。
于是就忙笑着说道:“我想要告诉你的是,我母亲虽然也是做婆母的人,但他同时也是有女儿的人。想当年我长姐出嫁的时候,我母亲因着不舍,生生的将一双眼哭的红肿了起来。三日后我长姐回门来,到要回去的时候,我母亲又再一次哭的双眼红肿了起来。我长姐见了她这副模样,十分的心疼。她又是个从小想法异于常人的人,于是索性回去就跟我的姐夫说了,往后若她想要回娘家,是随时都要回的。即便她想要在娘家留宿,那也只是随她的意罢了,旁人都是不能干涉的她的。”
“这件事虽然在此前是闻所未闻的,但一来我长姐的态度十分的强硬,说是若我姐夫不同意,她宁愿现在就跟我姐夫和离,回去就跟着我母亲过日子,二来我姐夫确实对我长姐有很深的感情,于是他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还是同意了我长姐说的这件事的。”
“只是我姐夫虽然同意了,但是我长姐的公公和婆婆,也就是我姐夫的父亲,和母亲,他们两个知道这件事后,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肯同意的。跟我长姐说什么,你出去打听打听,有哪家的儿媳妇想什么时候回娘家就什么时候回娘家的?都是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能回去的。平日若想回娘家了,那都得先请示过自己的公公,婆婆,和丈夫,他们三个人都同意了,儿媳妇才能回一趟娘家。还得晚晚的去,早早的回才行呢,更不说还要在娘家留宿了。这要是传了出去,我们家的脸面往哪里搁?我们家这到底是娶了个儿媳妇,还是让我的儿子给你们周家倒插门啊?”
“反正因着这件事,他们彼此之间闹的很不愉快的。但我长姐却是铁了心,依旧只是那句话:若不让我想回娘家就回娘家,偶尔能在娘家留宿,那我宁愿现在就同你们儿子和离。然后让你们儿子再去娶一个合你们心意的儿媳妇来。”
陆锦澜听到这里,不由的就听住了。听周舜钦忽然停顿没说了,她倒是连忙的就问道:“那然后呢?这件事是怎么解决的?还是你长姐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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