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忍冬结婚是奔着过一辈子去的,怎么舍得欺负她?”
杨保青笑得一脸温柔,眼底的深情仿佛随时都要溢出来。
杨老大几人互相看了一眼,脸上闪过好笑,一向稳重的小十六遇到喜欢的女孩子也和普通人差不多嘛。
“你能这么想最好,咱们老杨家的男人有个规矩,决不允许对媳妇动手,你要记在心里。”
杨老四不在了,杨老大兄弟四人充当起家长的身份,一点点把上一辈传下来的规矩用口述的方式传给要成家的杨保青。
这也是每个杨家小辈在成婚前都要经历的一幕。
“每个人都知道家和万事兴,但很少人知道它前面的话,我今天告诉你,以后你有儿子了也要告诉他。”
“这话该这么说:父爱则母敬,母敬则子安,子安则家和,家和万事兴。”
这句背了几十年的话,杨老大兄弟四人张嘴就来,根本不需要回忆。
杨保青跟着复述了一遍,眼中闪过深思。
他从前在外面曾经见过有的人家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家里鸡飞狗跳,闹个不停。
那时候,那家的男人在外面怎么说的来着?
好像是什么娶妻不贤,祸乱三代。
却从来不会反思自己的错。
现在看来,把错误完全归在女人头上根本是没道理的。
真正像保家前妻那样的搅家精可以说少之又少。
如果当初他们不是相亲后结婚,而是相处一段时间,或许他们不会成为一家人吧?
他脑中不知为何闪过了这个念头。
杨老大见他在认真思考,满意的点点头。
“新家就选在老宅附近,距离其他人家都近,平时就算你们不在家,大家也好帮忙顾着点。”
杨保青回过神来,“其实,盖不盖新房都不重要,我和忍冬以后都是要留在部队的,我打了结婚报告后,部队会分房子的。”
他现在的职位也升了,路总教已经告诉过他,可以参与分房。
处理完这边的事,他还得快点赶回去参加练兵,可不能耽误了大事。
杨老七板起脸来,连连摆手,“那可不行,结婚都得有新房的,你们回不回来住、住几天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房子在那,这里永远是你们的家!”
“就是,就算平时住在部队,过年总得回来吧?”
杨老六一脸“小孩子不懂事”的表情,“有个房子,你们回来也不会有客人的感觉,这里是你们的家啊!”
杨老五也是满脸的不认同,“保青,你还年轻,很多事不懂。”
“你要是不给忍冬盖新房,村里人只会认为你不重视她,欺负人家没个娘家人,是会被邻居看不起的,知道吗?”
杨保青面色一正,他倒是没考虑这么多。
“盖,盖好的,需要多少钱您直接说,我这些年一直在攒媳妇本呢。”
杨老大笑了,“不需要,这些钱我和你五六七叔出了,这本来就是老的该做的。”
“是啊,你那点钱留着你们小两口过日子用吧。”
这事定了后,杨保青没在家久留,连夜赶到了任城。
打结婚报告这事,他还得好好和忍冬谈一谈。
......
3月20,春分。
持续了半个月的倒春寒终于慢慢过去,气温再次回升。
石羊大队开始忙起来。
得知杨保青要结婚,老杨家的人趁着地里的活不多,下工回来后就忙着在定下来的宅基地上打地基。
与此同时,杨安饴把准备好的玉灵膏送给杨保山,让他带着一起去找领导批买砖瓦的条子。
负责这事儿的领导家媳妇正好是她的病人,两家人还算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