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六皇子的母妃祥妃娘娘突然病重难愈,在病榻上缠绵几日后,众太医束手无策,竟有奄奄一息大势已去之势。
从宫中出发的信使,八百里加急奔向了酉西顾家报信。
再半月过后,已经走出众人视线的洛家盐井走私案,突然有了进展。
这消息是如今的都察院右史厉朗亲自送到御前,避开庆丰帝身边众人,私下汇报说岑州旧部收到去往淮南的钦差严靖远千辛万苦送去的消息,说案子已经找到了大量的证据,但是他们几人现在在淮南行动受控,被恐吓要挟,无法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
这消息一说,庆丰帝坐在满是奏折的桌案旁,惊得一时半刻没有说出来话!
扣押钦差,这样的举动与谋反无异,洛家哪来的那么大的胆子!
就在庆丰帝将信将疑,命亲信私下前往淮南的路上,严靖远遇刺的消息传了回来!
朝野震惊!
等待庆丰帝反应过来,禁军冲入洛府,府中除了什么都不知道的下人,户部尚书和他的妻儿,早已不见踪影!
再看四皇子的府上,竟然是一模一样的情况!
这显然是洛家提前得到了消息,知道这次回天无力,所以畏罪潜逃了。
庆丰帝得到禁军首领带回的消息,咬牙硬生生捏碎了一个茶碗,手上鲜血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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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胤都东南的一座山间的小路上,两辆非常窄小,看起来十分破旧普通的马车从远处快速驶过来。
小路上布满大大小小的山石,路非常不好走,马车左右颠簸,窗帘上灰色的粗布一晃又一晃。
车子驶进,又渐渐驶远。
山间一处隐蔽的树荫底下,南楼看着远去的马车,问向身边的沈云崖:“殿下,真的放他们走吗?”
沈云崖轻轻的点点头。
“那不是放虎归山吗?”
“嗯。”
“为什么啊?”
沈云崖轻轻一笑,“因为,我要连虎窝一起掀了!”
“殿下是想事情搞得大一些?”
“嗯,搞大了,把父皇的天平彻底打翻了,才能让一切翻覆、重启。”
“我们家殿下真聪明!”
沈云崖扭头:“你别这样,我有点不太适应!”
南楼:“......”果然,犯贱是人类的共性!
马车的身影,消失在山道拐弯的地方。
沈云崖问道:“老四那边呢?”
“四殿下因为宫里那个女人,耽误了一点时间,落在后面了。”
沈云崖点点头,“一时半会也不要把人抓到,猫抓老鼠一样慢慢玩,让人把车子马啊都抢了,等时间差不多了,陛下那边不会起疑心了,再把老四的踪迹想办法透给禁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