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复拜。
沐恩颂:“礼毕,学子登台。”
韩、林、谢、石四人拾级而上,来到礼台中间,站定后恭身而立。
沐恩颂:“礼师尊。”
台上四人叠手环臂拜夫子先生,夫子和先生们答礼。
沐恩颂:“礼同门。”
台上四人转身面南,对着众同门学子又拜,同门学子答礼,拜完四人又面北而立。
沐恩颂:“礼毕,请夫子。”
虞夫子缓步上台,立到四人面前,沐恩和四名年幼学子在其身后。夫子面南,高声颂道:
“君子之道,正欲去危。
怀德怀礼,仁心义为。
望诸君行不怠而常省之。”
台上四人和台下众学子齐声道:“学生谨记。”
沐恩上台侧立,颂道:“加冠。”
一奉礼学子上前,虞夫子取下灰冠,给韩松戴上。韩松戴冠行礼,夫子答礼。依次是林书鸿、谢仲、石长生。
夫子移步到谢仲面前,取灰冠往谢仲头上戴时,轻声念了一句:“昨夜又去喝花酒了吧!”
谢仲身体一激灵,急忙抬头看夫子,灰冠差点掉下来,赶快用手去扶。夫子微微一笑,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沐恩颂:“礼成,送夫子。”
众人行礼送夫子,沐恩随夫子大步下台后和二位先生一起答礼。然后往后庭去了。
沐恩颂:“礼毕,众学子归。”众学子也将散去,这时沐恩一个箭步上台,伸手抓住要逃跑的谢仲道:“禁食一日。”说完追夫子去了。
台下众学子作鸟兽散,孟伯带着几个杂工拾掇现场器具物什,韩松已经去帮孟伯,剩下台上三人怔在那里,丝毫没有加冠的喜悦。
石长生先开口道:“我说什么来着,昨夜就不让你去,非要去,这下连饭也没得吃了。”
谢仲没好气道:“罚的是我,跟你也没关系。”
石长生道:“什么你我,大不了帮你抄书,给你藏些饭食。”
林书鸿叹气道:“唉,还真是跟你没啥关系,抄书少不了又是我的事,饭食李大婶会给他备下。”
石长生说:“那我给你拿剑去,早练早完。”说完就直奔武堂取剑去了。
谢仲眉毛眼睛拧到一块去了,看着林书鸿,林书鸿倒是没所谓。
过了一会,林书鸿道:“我还是去跟李大婶说一声,然后去抄书,不用谢了,肯定不是最后一次。”说完信步走了。
谢仲被林书鸿拿话噎了,头疼又厉害起来,他闭着眼睛揉着太阳穴,嘴里念道:“君子之于天下也,无适也,无莫也。二先生说练不完不准吃饭,既然小先生不让吃饭,是不是就不用练了。”
正想着一把长剑破风而来,谢仲伸手接过。才看到石长生持剑笑吟吟看着他。
谢仲剑意忽起,提剑向石长生跃去,二人对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