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释圆和尚回到石头村,围观众人见他手臂断了,都惊骇万分。忙问什么情况。
释圆并不多说,只道:“我已经跟那九龙峡谷里诸妖约定,保那孩童三日性命,我须尽快回去寺庙疗伤,待我禀报方丈,请他定夺。”
众人闻言便让释圆速回庙里。
朱为善则交代里长安排村民日夜守在这洞旁,莫要让人接近,然后也回朱家镇了。
释圆回到庙里以后,将那狼谷里的情形如实禀报给释通,又将那十个妖王的样貌形态描述一遍,最后传达了狼王让猎户用自己孩童换人的意思。
释通听完,心中已有计较,他先让释圆去禅房疗伤,然后命弟子去请太虚道长和孔知春、孟守行三人。
是夜,烟之庵中,无慧师太作陪,杨莲花等女子伺候四人饮酒作乐。
酒酣之际,释通大师对众人道:“上次说的猎户家的女子,我有办法收了她。”
孟守行道:“果真?这才过去两日,你就突然有了法子。”
释通神秘兮兮给无慧使眼色,无慧便让乐舞、小尼和陪酒女子都下去。杨莲花还想留在这里探听一下,磨磨蹭蹭不愿离开,被无慧瞪了一眼,忙出去了。
无慧师太也自觉退下,关了花厅木门,她怕人偷听,就在门口守着。
闲杂人等出去以后,释通道:“那猎户惹了九龙峡谷的狼妖,狼妖抓了石头村一个孩童,今日猎户来寺里请和尚下山帮忙,我师弟释圆去了,不想那妖兽正在打架,释圆师弟被误伤断了手臂,那妖兽却不肯松口,说猎户惹了他们狼妖,定要那猎户拿自家孩童去换。”
孟守行道:“这跟那女子有什么相干?”
释通道:“这就看孔先生和孟先生了。”
孔知春道:“此话怎讲?”
释通道:“二位可以让朱为善给那猎户施压,逼迫那女子去朱为善那里做工,然后找个机会,把她弄到手,以后还怕她不听话吗?”
孔知春听了,感觉不妥。
孟守行却道:“原来如此,这倒是个主意。”
孔知春道:“那被抓的孩童怎么办?”
释通道:“那妖门伤我师弟,我自然要去讨个说法,况且八年前猎杀妖族时,九龙峡谷中狐妖一族跑了青赤双狐,更有许多狐妖的灵犀被其吞炼带走,以至于咱们三门的邢州分院分寺没完成总教的供奉,最后不但没分到好处,还挨了罚,这次循着这个机会,咱们去九龙峡谷杀一回怎么样,把上次欠的灵犀给总教补交上去一部分,剩下的咱们分了,该炼丹炼丹,该练功练功,至于那孩童能救便救,不能救便罢了,咱们第一要那寡妇,第二要得着好处,谁管那孩童死活。你们说怎么样?”
众人盘算一下,觉得这笔账划得来,孔知春有些顾虑道:“本来十六年就不够妖门恢复的,这中间咱们屠一次,下回猎杀妖族时,又猎不到多少灵犀,交不够供奉,如何是好?”
孟守行道:“孔世兄也太谨慎了,咱们要么说他们没恢复过来,要么说中间猎了一次,有正当理由怕什么,总教不是也说过,凡事有特例,咱们给总教报时,把谎扯圆了不就行了。”
太虚道长道:“孟先生言之有理,总教给咱们定的供奉太重,咱们不自己想法子,回回挨罚事小,修行境界上不去,早晚被同门后辈挤下去。”
孔知春听了便不再言语,几人决定回去以后,先各自动员师门同辈和弟子学生,待时机成熟,便狠杀他一回。
至于那个猎户家的年轻寡女,几人抽丝剥茧仔细筹划起来,孔知春不如另外几位好色,孟守行喜欢年纪小的,太虚道长则偏爱双修,按道理来说,他们不至于那么感兴趣,但要说到暗地设计,玩弄良家妇女,寻个别样刺激,他们个个兴奋异常。
几人计较一番,议定了计策,当夜饮酒作乐不提。
次日冬至,这山村里却没有过节气氛,十里八乡都传那狼妖抓小孩了,闹得人心惶惶。
杨莲花昨夜陪客,今日又逢冬至,理当在家歇息,她却早早起来,因为昨夜释通和尚说要害石桑女,她有心细听,谁知被无慧师太阻了,心中一直不安,不知那释通是说笑还是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