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轻蔑鄙视,女人见多了,别说左德章这种有权势的,就那兜里有几个臭钱的男人,偶尔也会一掷千金,来楼里装装大爷,让她们阿谀奉承,谄笑陪酒,以此表现她们有多下贱,自己多么高贵……
她掩嘴轻笑,“矜贵?我们哪有那东西,听你说的那姑娘,可不像楼里的姐妹,倒像是高门大户的小姐。”
浑浊迷醉的眼睛猛地一亮,左德章伸指点在她的鼻尖,“嗯,是个机灵的。”
“真的?!”
女人听左德章这么一说,立刻来了精神,这是谁家这么攀附权贵,把自己的女儿送上左德章的床?
官官相护,除了利益,便是美色,下属为了巴结上司,送钱送女人,都是常有之事,更有甚者,为了和上司绑的更紧,将家中女儿送去做姨太太的,也有不少,
她们楼里的姑娘是卖身求财,那群自觉清高尊贵的小姐,这背地里干的事,也不比她们干净多了!
她紧贴着左德章,好奇道:“是哪家小姐?你这是又要抬姨太太进门了?”
左德章惋惜的摆手,“抬不了……”
女人鄙夷的撇嘴,“为什么?都把女儿送给你了,还拿什么乔?换作是我,早就……”
左德章拍拍发晕的头,喃喃叹息道:“一言难尽……”
“到底……”
耳边的喋喋不休,让头更加疼,左德章捂住她的嘴,淫笑道:“别吵,咱们回房……”
两人摇晃的往走廊深处走,待他们进了房间,两个高挑的身影从洗手间拐角走出来,盯着那对男女………
秦继看着走廊深处,剑眉上挑,眼眸漆黑平静,灯光在眸里闪烁发光。
齐裕明忍着一身鸡皮疙瘩,左德章比他爹还大几岁,他将此情形放到他爹身上,‘呕……’齐裕明咽了下喉咙,将泛起的恶心压下。
他抖了下肩膀,厌恶道:“这老东西够色的,谁家小姐这么倒霉?”
齐裕明龇牙咧嘴,撸撸袖子,按下起来的鸡皮,却听见秦继一旁不怀好意的叫了声,“齐二哥?”
在家里摸爬滚打多年,练就的察言观色,让齐裕明竖起防备,抱着双臂,向一旁撤步,警惕的看着秦继,“你干嘛?”
秦继笑得阳光,“刚才不是说风花雪月的事,你最是擅长?”
齐裕明只盯着他不做声,不明何意,绝不莽撞开口。
秦继眯着眼,笑得瘆人,“帮我个忙……”
…………………………
房间里
左德章搂着女人刚走进房间,便双手紧抱着,一起踉跄着往里走,倒在床上。
难闻的酒味顺着他的嘴呼出来,女人屏住呼吸,勉强笑着推开他,“我去拿毛巾,给你擦擦脸。”
在走廊时,有凉风,脑子还算清醒,这会儿倒在床上,酒劲儿猛地涌上来,热气上脸,左德章无力的躺着,心里还惦记着那档子事,“快点……”
女人去拿毛巾,路过房门,却听见门被敲响,力道很轻,她闻声过去开门,骤然被一股力道扯出门外………
屋里愈发安静,许久后,门被推开,左德章皱了皱眉,休息了一会儿,此时已是半睡半醒间,有了些力气……
‘吧嗒’一声门锁上,女人藕臂抬起,关上了屋里的灯。
她走到床前,借着微弱的月光,垂目看清左德章,随即拉上窗帘,躺在他的身旁,唇在他的耳侧,吐气如兰。
左德章感觉身边一沉,耳朵酥#痒,他伸手一揽,将女人搂到身上………
…………
趁他醺醉时,女人抱着左德章衰老松弛的身体,在他耳边娇声喊着,“左秘书长……”
左德章似梦似幻,不禁应了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