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了越想越觉得没底,句罗俾一直随风摇摆,看似人畜无害,可天山回鹘草创,民心未附,这货若是扮猪吃老虎,阿依恐怕要被坑。
当晚便与张议潮商量,“我得去西州”。
“我与兄长同去”。
“不用”,烦了道:“形势不明,在回鹘地盘里人多没用,况且过些天鲁豹就到了,你得准备安置”,鲁豹带来两千骑兵,得提前做许多准备。
张议潮点点头,又问道:“兄长要带多少人马?”。
“带一百亲兵单乘,你帮我找熟悉道路的向导,准备驼队,我要走碛海道”。
“大兄,一百亲兵太少,而且碛海道难行,不如多带人马走沙伊道”。
自沙州去西州有两条路,一条出玉门向北,七百里至伊州,再向西七百余里便至西州,这条路虽然远些,但沿途补给更方便。
还有一条是西玉门关一直向西北行进,穿过大沙漠,补给困难,但要近四百余里。穿过沙漠的难处不仅是人要带着吃喝,战马也要携带草料和水,这大大增加了补给难度,所以烦了只能百骑单乘。
烦了摇摇头道:“不知伊州形势,不敢冒险,就此决定吧”。
张议潮见劝不住,只得答应,驼队要准备,上下刚经赶路也要休息几天,出发的日期便定在十月十八。
“小玖,挑人,挑马,收拾好器械”。
“勇子,你在这等鲁豹,有事听议潮的……”。
朱勇道,“我想小安子”。
烦了劝道:“此行不厮杀,你在这等着吧”。
朱勇怪眼一翻,“别跟我来这套!”。
“你这……”,烦了眼睁睁看他摔门离开,愕然道:“到底谁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