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作以往,拆红包是我最热衷且开心的事,但是今时不同往日,有了玄烈那厚厚一沓的现金红包,其他红包都如同大巫见小巫一样的存在。
可是我没想到,每年封的红包只够买两包辣条的聋五,今年居然这么慷慨大方,红包里赫然躺着一张百元大钞。
而奶奶的红包和以前一样,里面塞着一张百元大钞的同时还夹着几枚铜钱。
奶奶在红包里放铜钱,起初的用意是为了给我驱赶邪祟,后来这个习惯不知怎地就被奶奶一直保留到了现在。
我按照惯例,将红包里的现金拿了出来,连同红包和铜钱一块放到枕头底下。
其实从遇见玄烈的那一刻起,平安符什么的我就再也不相信了,破平安符连当初区区一个厕所女鬼都震慑不住,浪费我虔诚的心。
这不,说曹操,曹操就到。
玄烈颀长挺拔的身影在房间内渐渐显现了出来,身上穿着我买的那件银灰色衬衣,外搭是一件黑色短款外套,黑色长裤包裹住两条笔直的腿。
他干净利落的黑色短发下,一对如墨的眸子直勾勾地凝视着我,清冷的面容中带着几分妖冶之气。
仅是对视一眼,他眼里的深邃如磁铁般,快要将我吸附过去。
不可置否,玄烈是一个帅得有些过分的男人,无论现代装扮还是古装均能秒杀一切雌性生物。
可我还是更喜欢他此时的现代装扮,最起码会觉得他和我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让人忍不住想向他靠近,再靠近一点。
我赶忙从床上下来走到他面前,扬起一抹甜死人不偿命的笑容,“你来了。”
玄烈伸手将我揽入怀中,漠然地扫了我一眼,“颜子,你吃错药了?”
“…………”这男人实在不好糊弄,都快掀翻我的老底了。
我将他拉到床边,用眼神示意他坐下来,小心翼翼地揣测着他的神色,“我其实有话想跟你说。”
玄烈一把攥住我的手腕蛮横地往后一拉,我整个人毫无防备地跌坐到他腿上,他的语气霸道嚣张,“说。”
既然紧张的气氛都到这了,我决定先用别的话题作为开胃前菜打进敌人的内部,我抿了抿唇,试探性问道,“玄烈,奶奶给你封了多少钱的红包?”
加上玄烈是第一次来我家过年,我盲猜奶奶封的红包应该不会少于两百块。
其实两百块都有点拿不出手,但是对于我这种无父无母的孤儿,家里每一分钱都极其珍贵,奶奶目前也只能靠每个月的低保维持生活开销。
奶奶一生要强,仍记得当初村里的人建议奶奶给我办个孤儿证时,她是这么说的,“我家颜颜人生的第一张证书怎能是孤儿证!”
玄烈的脸微微低下逼近我,眼里划过一抹得逞的光亮,嗓音磁性而迷人,“这么想知道?”
我如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主动环住他的脖子,“我看得出来,奶奶挺喜欢你的。”
蓦地,玄烈的手在我眼前举了起来,一个比心的手势在他修长的指尖上形成,薄唇勾起一抹魅惑的笑意,“你不妨先说说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