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没料到玄烈会再次将这件事提起,我只不过是在大年初一那天对他比了个心,他老人家就彻底惦记上了。
倘若如实告诉他比心的真正含义,他指不定又要得瑟好久。
想着,我盯住他比心的手,煞有其事地说道,“这个手势,是谢谢你的意思。”
当然,比心手势还有暗示要钱的寓意。
“没了?”玄烈的脸一下子青了。
“没了。”我顺着他的话回答道。
话说我那天怎就脑子一热对他比心了呢?
看着他越来越阴沉的脸,我深知奶奶红包的事肯定问不出个所以然,我只好扬起脸在他唇瓣上轻轻一吻。
整个吻仅停留了几秒,我便飞速离开他的唇,注视着他深如寒潭的眸子,认真地说道,“玄烈,至于我接下来要说的事,你能不能先答应我,不要生气不要大开杀戒?”
“你在外边有野男人了?”玄烈一记凌厉的眼神杀过来,脸始终紧绷着。
“我哪敢。”我讪讪一笑,极力安抚着他,毕竟重头戏还在后面。
“到底什么事?!”他目光紧迫地盯着我,语气夹杂着一丝急切。
他眸子里倒映着我略显慌张的脸,确实有点抓奸在床的赶脚,我心虚地垂下眸,如实交代着,“我去冥界疗伤的当天,王浩跑到我房间睡觉,还把你送的花四分五裂了。”
“被套和床单我都更换过了,你能不能……”
“不能!”玄烈大吼着打断我的话,眼里迸射出骇人的光,“颜子!你三番两次为一个弱智求情,你真当我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
我被他的吼声吓得肩膀瑟缩了下,他浑身散发出的冷戾气息,快要将我凝结成冰。
好像已经有很久,我和他都不曾以这种敌对的模式相处了,虽说这次的导火索是由王浩点燃的,但我不能见死不救………
如果一个冥界的最高神只,动不动就借用法术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凡夫俗子,那他跟地痞流氓有什么区别?
一时间,我的火气也成功被勾了起来,我抡起天马流星拳用力捶打着他的胸膛,“王八蛋!你吓到我了!赔钱!”
玄烈一个翻身将我压在床上,胸膛紧贴着我,大掌轻而易举地抓住我乱动的双手摁至我头顶上方,目光阴霾地看着我,“你想要多少钱?嗯?”
他衬衣的领口以绝对撩人的程度敞开着,白皙的肌肤一览无遗。
我视线一滞,此刻所有的注意力都被他脖子上一处类似吻痕的印记吸引住。
要不是我没有啃咬他的习惯,有那么一瞬我真的误以为是自己亲口为他种下的草莓。
看来,男人真的要挂在墙上才会老实………
玄烈缓缓松开手,一双黑眸定格在我脸上,眼中的慌乱一闪而逝,呼吸也凌乱了几分,“颜子,我可以解释。”
我怔然地看着他,方才盛燃的火焰被瞬间浇熄,变成无尽的苦涩卡在喉咙里,令我丧失答话的能力。
玄烈抬手一挥,我被迫靠在他怀里,他眸底的焦急一晃而过,搂住我腰身的手不自觉地加重,“颜子,不准不理我!”
我的大脑突然间一片空白,眼眶酸涩,却没有半点要哭的意思。
刚刚看到的吻痕已将我的思绪彻底缠绕住,即使他的脸近在咫尺,我也感受不到任何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