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清水河畔的大树下,望着月光映射下波光粼粼的清水河,感慨万千。
这一次滚弄之行,原本一切顺利,怎知我最后的一个疏忽,遗漏了那个阿成,差点就造成万劫不复的局面,想起那天跟他的生死相搏,我禁不住浑身打了个冷颤。
我早就做足了准备,以有心算无心,又拿性命相赌,硬是咬着牙扛了他十几刀都没有拔刀,只在最后的关头,他匕首捅入我胸口的时候,才抽出匕首给他致命一击。
要不是这种种的前因后果,就凭身手,我简直没有半点在他手底活命的机会。
这一次的教训不可谓不深刻,就连张院士都说,我能活下来,纯属是奇迹。
当然,还有红衣。
要不是当日她将我死死的护在怀里,但凡是那些缅军上来随意给我两下,哪怕是踹两脚,只怕我都已经彻底报销了。
后来她又在部队门外跪了一天一夜,这才使得老张将信将疑,用了她送来的药膏,才有了我后来在昏迷中跨越了鬼门关。
不知不觉间,好像我跟红衣之间,已经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存在,这让我这个对情感始终畏惧的人,感到不适。
所以我不敢单独面对红衣,就一个人散步到这棵大树下,小口的抽着烟,独自发呆。
现在已经是秋季了,过了十点来钟,清水河边就变得夜凉如水,我正在恍惚间,红衣自小楼走来,直直坐进我的怀里,把我的胳膊环在她胸前,用一条薄毯,盖住了我们两人。
我和她都没有说话,我的鼻中,闻到她的发香,她靠在我的怀里,丝毫不介意跟我亲密的接触。
“那天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出现在赌场,又被他们给抓了?”,我实在耐不住好奇了。
“我从来就没离开过,一直在滚弄”,红衣若无其事的说道。
我这段时间也想过这个问题,红衣的回答跟我猜测的差不多。
“那你是怎么被抓的?”
“我跟着你,想上三楼,刚到赌场二楼,不知怎么回事,被人用药捂住口鼻,再醒来就被抓了”
“你这个女人,真是不知死活...”,我摇头苦笑。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随随便便的说了句:“我原本就是要跟你死在一起的...”
我听她说的随意,包含的感情却令人感动,不禁手紧了紧,揽的她更紧了。
那天史密斯的状态很奇怪,最后我拖着他从地下室上来往外走的时候,他好像稀碎的说了些什么,我伤势太重,好多话都没仔细听,就依稀记得他说什么抓红衣是为了让我彻底的成为他们的一员,还说他知道,我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他乱七八糟的说了一大堆,我当时神智都快不清醒了,又哪里会听信他胡说八道。
在大树下坐了好久,夜色渐深,红衣自我怀里起身,又牵着我的手,拉我起身,我起身后她却没有松开我的手,就牵着我走向小楼。
我站在睡过两晚的阿香的房间前,看着床上的木板,问红衣,说铺盖呢?
红衣似笑非笑,斜着眼看着我说:洗衣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