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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顿晚饭吃的不算愉快,阿香闷闷不乐,小六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阿泰和狗哥也就没那么放得开,只有红姐跟我,倒是大口吃菜,大口喝酒。
饭后狗哥告辞离去,说是场子里得去照顾一下,拉着不情不愿的小六就走,他们一走,阿泰也留不住,我想跟着一起走,狗哥却对我眨眨眼,说一会要红姐送你过去,说着吆喝着阿泰一起开车离去。
我明白他的意思,这货还在自以为是的为我和阿香创造机会...
我想着也得跟红姐交代一下,也就留了下来,阿香又跑到二楼平台的屋檐处坐下,两只白晃晃的小脚丫伸出屋檐轻摆,我算是看出来了,大概这就是那个小妮子心情不好的时候的标准动作。
我提上两瓶果酒,独自一人来到晚霞照映下波光粼粼的清水河边。
这果酒喝顺口了,真是比什么酒都要强,我现在的量已经不小了,这两瓶果酒下肚,估计也就是个微醺的状态,也不知道现在二锅头能喝多少,下回得试试才行。
这傍晚的清水河边,不时传来蛙鸣蝉唱,伴随着潺潺的流水声响,真是一个喝酒的好地方。
我拿出手机给丁铃和苏月各打了个电话,说我可能要出去一段时间,这一段时间不一定能联系上,告诉她们别担心,特别是叮嘱苏月,让她好好照顾自己...
我靠坐在河边的大树下,一口一口喝着果酒,渐渐进入一种浑然忘我的状态。
不知什么时候,一袭红裙裹着香风,坐在大树的另一边,红姐慵懒的声音传来:“你要去滚弄了?”
“嗯,只有你知道,你不能告诉第三个人,阿香、狗哥、小六,他们都不行...”
红姐转到我身边,奇怪的看着我:“那个小六你也不带?他好像很有本事的...”
“不带...”,我喝了口酒,闭上眼睛,懒洋洋的回答。
“我看你刚才,好像把遗言都交代完了?”,红姐嘲弄的语气对我说。
我看都不看她,懒洋洋的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哪有那么容易死?”
其实这一次,我有很不好的预感,因为我怎么都想不出,要怎么当众活剥了那个九爷,还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脱身,且不去说永利赌场的人手,难道缅军是开玩笑的吗?!
别问我为什么非要当众活剥了他,我他妈就是的觉得,这种事如果不当众干,就起不到杀鸡儆猴的作用,宰了一个九爷,还能来个十爷,说不定还有七爷八爷在排队。
这是一个九死一生的局,因为成功了,我会没有办法脱身,不成功,老段就会给我个死亡判决书,我实在太了解他了。
“你是一个好人,所以你的命长不了...”,红姐从我手里抢过酒瓶,喝了一口酒,她盯着我说:“你不带人去,是因为你觉得压根没有办法活着回来吧?”
我懒得理她,把脸侧去一边,摸出烟点上一根。
红姐站起身来,拍拍我的肩,突然弯腰亲了一下我的额头:你要活着回来,要不然,阿香会伤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