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杨知道何照玉这是在解释刚才那几人孟浪的行为。
他笑笑,却是没有在意,只是道:“照玉兄眼睛还是要擦亮些。”
何照玉顿了顿,过了会才笑道:“我知道了,多谢为方兄提醒。”
陆杨摇了摇头。
......
县学的日子并没有陆杨所想的那般轻松。
不过限制确实不多。
陆杨明年是准备要科考的,除了那一场无聊的聚会去了,之后任何邀约,他都用要去温习本经给拒了。
久而久之,李生员也明白了上次的酒会可能有哪点惹得陆杨生气,索性这县学里这么多生员。
往年的老生员们看着可比陆杨要厉害得多,也要好讨好一些,起码不会像陆杨这样软硬不吃。
这样想着,李生员便让那些与他关系好的生员往后不用来找陆杨了。
如此,陆杨在县学的日子倒是平淡了起来。
转眼,便到了十月十七日。
这一个多月的习惯,陆杨在县学里的生活也变得规律了起来。
无课时,便与孟良平去东西斋温习,未时去射圃练习射箭。
等到学堂放旬假,陆杨便会去秦夫子那,与秦夫子说说近日情况,以及县学里的教学情况。
之后便邀刘开毅几人出去好好吃一顿,说说在县学里的生活。
偶尔给刘开毅几人解解疑惑,生活倒是稀疏平常。
十月初一那天,陆杨回家跟着陆大石几人去给祖先们祭祖,第二日便早早地回来了。
回来之后,陆杨明显能感觉到县学里的气氛比以往要紧张不少。
随着日子越来越接近十月十八,生员们脸上的神情看着都十分的紧绷。
而孟良平这几天也是有些紧张,具体就表现在晚上还要挑灯夜读。
好在孟良平动静小,陆杨睡眠质量一向不错,一觉到天亮,也没有受影响。
明日便要月考了,孟良平看着正收拾东西准备去射圃练射箭的陆杨,又转头看了看西斋里正在埋头苦读的众人,牙根都酸了。
陆杨收拾好东西,跟孟良平无声地打了个要先离开的招呼后,便拎着东西出去。
孟良平实在是没忍住,放下手中的笔,跟在陆杨后面出了西斋门。
陆杨回头看了眼,知道孟良平应该是有话要对自己说,便特意把孟良平带到了一旁。
等停下脚步后,陆杨才问孟良平。
“裴安兄是想跟我说什么?”
孟良平叹道:“为方学弟啊,我看你这一天不落地去练箭,是有多爱呢?”
陆杨愣了愣,认真想了一下,才回道:“其实也算不上很爱。”
主要是练习射箭,能放松心情,心态平和,同时释放压力。
劳逸结合不就是为了释放压力吗?
孟良平听着陆杨的话,一下子有些懵了。
陆杨笑道:“裴安兄不用担心我,明日我会好好考的。”
孟良平回神,“你不再多看会书?”
陆杨摇头,“我都收拾好了,不去可惜了。”
孟良平回头看了一眼就在不远处的西斋大门,实在不知道这不去射圃那边有什么好可惜的。
陆杨笑了笑,想着孟良平这些日子紧绷着的神经,便提议道:“要不裴安兄也跟我一起去射圃那边好好放松一下吧。”
见孟良平有些犹豫,陆杨又道:“裴安兄去吧,明日便要考了,也不缺这么一会,去好好放松放松,到时也能睡得安稳些。”
这话倒是说到孟良平的心坎去了。
他这些日子睡觉睡得很是不安稳,老是睡睡醒醒的,早上起来身子累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