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最后背锅的反而是他?
“家主?”谢云舟喊了他一声:“我看你一直盯着野兔魂不守舍的,是对野兔有什么心事吗?”
“家主是不是已经去过伏龙谷了?”梁睿问。
“胡说!”宋弘轻嗤,“那伏龙谷刚死了人,兔子胆小,能在那出没吗?时鸣手上的野兔,一看就是在咱们这山洞附近猎的。”
“哦。”梁睿点点头,“那看来家主也不知道伏龙谷的情况。”
“那就咱们自己跑一趟呗!”谢云舟道:“反正有车有马的,去一趟也不费劲。”
“守墓人要还在,咱们继续赶路前往九仙山便是,守墓人若是不在了,那正好,直接打道回府,免得落入圈套遭人算计。”
这一唱一和的,郁时鸣的发言权直接就被架空了,根本没机会撒个谎。
他拎着野兔站在那,脸色绷紧。
总觉得这帮人不对劲,可细看之下,又找不到不对劲的地方。
没人再提出异议,回伏龙谷的决定就这么一致通过了。
宋青云尚未清醒,被谢云舟拎到了马车上。
宋弘看了看宁濯和宋青苒,口中直叹气。
“王爷和你这小护卫也挺不容易的,伤成这样,路途又远,骑马是不能了,都跟我一块儿坐马车吧!”
宋青苒立马做出惊恐的表情,“宋老爷,属下只是个护卫……”
宁九的少年音,宋青苒拿捏的还不错,至少郁时鸣听不出来。
“大局为重。”宋弘沉声道:“现在我们急着赶路,你受着伤再去骑马,万一摔下来出了意外,反而会拖后腿。”
宋青苒不敢吱声,抬眼去看宁濯。
宁濯道:“既然岳父都发话了,那你就上车吧!”
宋青苒抱拳,“属下多谢王爷,多谢宋老爷恩典。”
宋青苒和宁濯上车后,一行人开始启程。
他们二人之前骑的马,由谢云舟和梁睿一人捎带一匹。
到伏龙谷时,果然没看到守墓人。
谢云舟大怒,“这帮禽兽不如的守墓人,竟然奸诈至此!”
梁睿满面疑惑,“现场这么多脚印,分明是有人走动所留下的,看来就是那些守墓人了,可是不对劲啊,昨天检查,明明全都死透了的。”
“‘守墓人’只是个身份而已。”江喻白冷笑,“谁知道那面具之下,到底是人是鬼?”
“这么一解释,倒也算合理。”
宋弘道:“这些人,说不准是练了什么不为人知的邪功,看来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速速离开的好。”
郁时鸣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
本来今天晚上一场山风就能把所有脚印吹没了的。
要早料到这帮人会折回来看,他就把现场布置成被野兽拖拽过的痕迹。
也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现在整个事情的展开,每一步都在他意料之外。
回程路上,各怀心思的几人全都没有说话。
宋青苒在她爹的车上不用再装,靠着车壁好好睡了一觉。
到宋府时,已经是数日后。
宁濯刚被宋青苒扶着下车,就看到齐峥从宋府角门处出来。
他想到秦朝阳在陵祭时跟他说的,曾经在城外看到齐峥,心底的疑虑还是没有彻底打消。
“齐先生。”
宁濯喊住他,有些皮笑肉不笑,“书院都开学了你为何还在京都?”
齐峥本来该向宋弘行个礼问个安的,可宁濯的眼神太过可怕。
相识相知那么多年,齐峥还是头一次看到宁濯露出这种表情。
他抿了抿唇,面上露出几分难堪的神色。
“别提了,我前些日子在公堂上跟人打了场官司,输得一败涂地,脸都丢尽了。”
“今日才入京,一来就直奔王府,江远说王爷在宋府,我又来了宋府,结果宋府管家说,你们已经外出好几天了。”
他说着,扫了眼众人,“你们这么多人出门,是有什么要事吗?”
宁濯盯着他,不答反问,“你跟谁打官司?”
齐峥一脸为难,像是有些难以启齿,“一定要说?”
“事无不可对人言。”宁濯态度坚决,他倒要看看,他能狡辩出什么花来。
齐峥咬了咬牙,从齿缝间挤出一句话,“我女儿的娘,铜雀县第一女状师。”
宁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