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弈猛然回头,眼眸大睁惊道:“咦……快跳……!”
此时的他猛然推了只顾着呼喊忘记跳车的秋木根一把。
顿时二人从驴车上跳了下来。
在看驴车上的霍涯,只见到此时的他一手捂着嘴巴,一手死死的抓着车拦,应当是他把涯听成了牙了吧,是怕他自己从驴车上跌下再磕到了。
随着毛驴的急奔,驴车的急驶,向着悬崖冲去,毛驴如凭风而御般在悬崖的一丈高跃,最后跌落在了悬崖下。
而霍涯却是有点惨,虽然他身下的驴车因在石头下的冲击四分五裂,但是他那紧紧抓着车拦的手却没有放下,只见他随着驴车的四分五裂的木屑而落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了悬崖的边上。
但却只是仅仅的一屁股坐下而已,只看到他的面容异常的难看,在惊恐中化为了无声的木然,他的身子便在悬崖的边上一墩后的后翻,最终还是向着悬崖仰着曲身,歪向涯下掉了下去。
估计此时的霍涯定会摔的很惨。
之后,倒是传出了霍涯一阵的鬼哭狼嚎,不过很快的就戛然而止了。
毛驴的哼啊声,掩盖住了霍涯在涯下惊恐鬼嚎的回声,便与霍涯一起消失在了凌弈与秋木根的眼前。
这时从驴车之上,跃下的二人,稳下了身子,急忙的跑到了悬崖的边上望去。
一道大谷沟,顺山而下,悬崖倒是不深,荒草满壁而生,涯深约莫二十余丈。
谷中有水,只见到秋木根的毛驴从水中缓缓的爬了出来,倒是没什么事,但是却没有看到霍涯。
这时凌弈便开口道:“走,赶紧下去看看。”
这时二人便后立这身子,反趴在悬崖边秃撸而下,然后就在秋木根半身刚刚下入悬崖一只脚刚刚找到支撑的地方,便感觉到了身下像是有着什么。
忽然一只手拖住了秋木根趴在悬崖而下的屁股,像是在坚持着什么,憋着一口气急忙的哼道:“有人。”
这时凌弈也下来了,他的一只脚却是踩到了一团柔软处,就在这时霍涯的声音传出了!“啊……他娘的,你们俩是想把我弄死。”
听到声音之际二人才知道,之前之所以没有在悬崖下看到霍涯,是霍涯并没有跌入悬崖下,应当是在霍涯一屁股坐在悬崖边上,向后倾倒之际,霍涯在翻身中抓到了悬崖凸起的石头,挂在涯壁上,因满壁的荒草,眼神一直停留在大溪谷的二人也没看到挂在半壁的霍涯。
只是秋木根的下去的身子,虽是一脚找到了支撑点,因为秋木根另一脚,另寻它处作为支撑,从而他探下的身子,便让自己的两腿大开,一屁股快要坐在了霍涯的头上之时,被霍涯腾出的一直手给拖住了。
秋木根倒是感觉到了是霍涯,只是秋木根还未说出话,凌弈也下来了,他的一只脚却是踩在了霍涯五指扒着那凸起青石上的一只手,霍涯吃痛松开了。
此时凌弈一惊,急忙的向着悬崖下望去,只见到霍涯的身子一团黑影直直而坠,这下是真的坠涯了。
二人半臂撑在悬崖边,挂在涯壁上对视了一眼,从秋木根的眼睛倒是能看出有着凝重,但是他的面容大多数都是羞愧。
而凌弈直接就无语了,本来就因为凌弈没有听从霍涯杀那钟良,从而霍涯对他有了路客无识得样子怨上了。
这次估计霍涯会把他给埋怨死。
此时的凌弈倒是犹豫了起来,但是还是得下啊,毕竟驴和人都在下面,得想办法把他们拉上来。
秋木根似乎看到了霍涯只是坠涯后,挂在了树上并无大碍,似乎是想笑,但是他的脸却是憋的通红,没敢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