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车缓缓的行驶在青南山的路上,而在他们前方出现了一座牌楼。
驴车驶过之后倒是像扒开了乌云般,一座大山出现在了眼前。
青南山!
眼前的大山,如同揖礼拱手的老者,向着东都的方向。
云雾的缭绕中,在青南山的半腰,悬崖如雕而下,山的半腰不是那老者的半腰,是在它的胸膛双手的供起之处,一瞬而下。
山顶有映霞光的紫蕴,一副长生之息扑面而来,而在青南山的前方,也就是凌弈他们三人即将踏上的一途,在那悬崖下,倒是有着几层丘谷,丘谷之前却是一马平川,偶有几座小山罢了。
至于青南山,倒是有着传说。
传说上古之时,此山揖礼的老者是全身站立着全身而显,在禹皇治水时,因天水的西下,日积月累,在万千年的斗转星移下,这天水带来了大量的泥沙,从而形成了洛川东的平原,以及埋没了这青南山的半腰。
还有的传出青南山的土不能动,古期是因神与人本是共处的。
在上古时蚩尤作乱,他的后裔也暴戾,颛顼为了断绝天与地的联系便令重与黎调动与山海水土,便将这青南上给封印了,便使人与神不能再随意往来。
据说在青南山全然埋没之际,世间将再无修仙者。
想来这之前凌天王与武帝一起建造登仙台,也与这青南山的封印有着关系。
日当晌午,一马平川,倒是他们三人的一行,却是那荒野。
正阳之时,却是让他们三人感觉到有着诡异,这时的凌弈总是回头像是有什么跟着他们一般,路边的杂草,阳光下的黑影倒是像着什么动物或人,随时都要与他们发起奇袭一般。
不是凌弈惧怕,有句话说的很诡,不怕夜里无月黑,就怕野庙红烛象,山林原上雾朦胧,唯独晌午莫独行。
意思是说,夜里,月的黑是不可怕的,但是突然出现了一座点着红烛的野庙就很诡了,莫说那庙里的石像了。在山林的草原的田野上,乌云密布也好,雾也朦胧也好,那都是可以欣赏的,但是空无一人的日当晌午,正阳之时,那时不能独行。
因为既然是独行,定是心中有事,定然会乱看,心里便会觉得诡异,正阳虽是鬼魂不显,但是看到的绝对是妖了。
此时凌弈他们三人并未停下,驴车依旧踏行,一道黑影一现而逝,三人并没有看到,但是这驴车在此之时走的似乎比之前的有些快了。
秋木根倒是没有感觉,因为他即将到哪青南山是兴奋的,显然有些过头了。
就在这时一阵呼风而袭,那道黑影领风而消。
二人依旧注意着前方,而在凌弈的身后,驴车上直睡的霍涯,却是随着驴车快速的疾驰,颠醒了。
凌弈与霍涯相视了一眼,凌弈便是开口道:“凌兄……”凌弈还未说完,倒是霍涯抢先道:“草芥,你这毛驴似乎有着不太对劲。”
只是秋木根看了看毛驴,也是一脸的疑惑,在他知道此时的毛驴比他用鞭子抽时跑的还快。
此时的毛驴不是一般的快,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路狂奔,显然这驴是受到惊吓了。
此时霍涯也不再睡了,只见他两手大开扶着两边的车拦,眼睛大争,看着驴车而行走过的路,似乎是怕在驴车的晃荡中被颠下一般。
只是霍涯紧张的喊道:“这驴吃药了?这么猛!”
而此时的凌弈便把背后的草篓紧了紧,似乎随时准备跳下一般。
在看秋木根,他手中的攥着的那拴驴的缰绳,也他身子的摇晃中,也是拖离了他的手。
在凌弈回头看霍涯时,想要提醒霍涯准备好跳车,这时只听秋木根大声喊道:“涯,涯,小心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