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明的伞兵,有大明的伞兵!”
地面上,阿鲁台大营的守卫中有人看到了天空中,远远地出现了数百个黑点。
“有又怎样?没看他们飞得那么高,又不会冲下来。”一个宿醉未醒的士兵说道,舌头还不怎么利落。
“要冲下来,早就冲下来了,还等到今天?大明皇帝死了,大明军队不会来了。啊...”一个士兵打着哈欠,满不在乎。
“安达,你不累吗?太师昨晚都大醉去睡了,你还担什么心?快歇一会儿,今天要回军向南,太师准备痛击明军了。”一个士兵说道。
发现明军的鞑靼兵很不满,指着天空说道:“你们没看到吗?这么多,飞过去了!”
“你都说飞过去了,这不就是说不是来抓太师的吗?少担心了!”
“你们......”
没有人再理这个较真的鞑靼兵,他邓仍旧执着地奔向阿鲁台的营帐报告去了。
不出所料,到了阿鲁台的营帐外,又是一番折腾。
“我和你说了,现在不能叫醒太师,太师正睡得香呢!”护卫拦住了他。
“我有重要军情要禀告,大明的伞兵就要来了。”
“呵呵,大明的伞兵?他们不是天天来吗?又不是今天才来。”
“我说的是刚刚从天上飞过去的大明伞兵,大概有二三百顶的样子。”
“你数得倒清楚,他们现在哪里呢?”
“他们...他们飞过去了啊!”
“飞过去了?那你还来报告什么!快滚,太师好不容易睡个好觉。”
“你们...太师,太师...我有重要军情要报告!”这小子居然冲着帐篷里大声叫嚷起来。
“滚蛋小子,敢不听话?抓了他!”
两个护卫冲上去,三两下就按住了他,他却叫嚷不止。
“太师...太师...我有重要军情...”
阿鲁台十余日未曾睡过好觉,昨晚大醉,想到永乐帝死了,再无心头之患,他甚至做起了重返中原的“大元梦”。
这一觉,睡得太香甜了,却被帐外的叫嚷声吵醒了。
他心中恨恼,板着脸,又宿醉未醒,踉跄几步走出帐外。
“太师,我有重要军情,我看到了...”那小子说着,还用手指向天空。
阿鲁台也不听,也不搭话,走上去左右开弓“啪啪”两下,打得那小子眼冒金星。
“哼...”他也不训话,摇晃着转过身去,仍旧闭上了双眼,显然是还没睡醒,又回去睡回笼觉了。
“啊...太师,太师!”那小子呜咽着,一手捂着脸,尽是委屈。
“还不快滚?!”守卫呵斥道,“啪啪”,顺手又给了那小子两记耳光。
“你们,你们...”
“哈哈哈...”两个守卫放肆地笑起来,意思是“你能拿我们怎么办”。
不料,有人冲着阿鲁台的帅帐狂奔而来。
此人一身汉人装束,满脸憔悴与风尘,边跑边喊着:“不好了,不好了...”
但凡有“不好了”的叫声出现在帅帐,那便真的是不好了。
可是那两个二百五守卫,刚刚才耀武扬威地轰走了一个要禀告军情的士兵,正在得意呢,便上前伸手,要拦住此人。
“站住,站...”
“啪啪”,又是两记响亮的耳光,只不过这回不是他俩打人,而是被来人打了,打得他俩一脸懵,一时回不过神来。
“滚一边去,我是太师暗放到大明的探马,九死一生逃回来报信,你们倒敢拦我,误了军情,先砍掉你们俩个的脑袋,哼!”探马训斥道。
“你...你一个探马倒敢和我们动手?来来来,摔不过我,别想进去见太师。”守卫也回过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