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季平秋途径了许多个地方,如今他们来到一处小城休息。
坐在板凳上,白忆篱看着买烧饼回来的季平秋,笑得没心没肺。“季大哥,是吃烧饼吗?”
因为怕道长二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在季平秋的要求下,白忆篱换了个称呼方式。
数日的相处,季平秋对眼前的男生有了些了解。知道他明知故问的目的,在成汤饼时分了个烧饼给他。
看着狼吞虎咽的白忆篱,季平秋眼里有些感慨。
这孩子也不容易,自小无父无母,靠着三脚猫功夫四处赚些零头勉强存活。如今遇到他,可算是能过些好日子了。
不知道季平秋脑补的白忆篱大口大口地啃着烧饼,心里算着还有多久能到京城。他还没有从季平秋身上得到她想要的信息。
城门那日白忆篱可不是突然良心发作去为季平秋解围的。她是注意到季平秋腰带上的符文,那是祭司或司使才能用的腰带。
记得扇归林说过几百年前是存在着专门培养祭司和司使的门派,白忆篱觉得季平秋应当就是这种门派的弟子。
这是她来到这个时间第一次发现有关祭司的事情,她不免想到这次任务。待了这么久,要不是对梦中的执念太深,她也不会来到边境遇到季平秋。
总觉得,突破口是在季平秋身上。
“季大哥,我们这次要留多久阿?”白忆篱看着老板端来汤饼,高兴的摇头晃脑。
如白忆篱所猜想的差不多,季平秋确实是培养祭司、司使门派出来历练的弟子。此番出来历练,是因为修为停滞,出来散散心心,顺便看看能遇到什么机缘。
“这里民风淳朴,先小住一段时间玩玩,也好好休息下。”
看了眼路上那些平凡的百姓,白忆篱垂眸吹了吹热汤。“那季大哥想住哪?我去找地方。”
季平秋还未开口,就听白忆篱说,“既然小住,可以向百姓借宿他们闲置的房屋。这样也方便嘛!”
“也有道理,那就辛苦林小弟了。”
白忆篱办事效率很快,不到一个时辰就找了一处农家小院,院子里还有几颗桃子树。
季平秋收拾好自己的物品出来,发现白忆篱已经把小院打扫完了。正靠在大门处跟隔壁大婶聊天。不知是说了什么话让大婶乐呵呵的,随后给他提了一篮的菜。
聊的差不多,白忆篱看着手里的战利品一转身。就发现季平秋眯着眼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盯着她,“季大哥快来看,隔壁大婶送我们的菜!”
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季平秋没有去追问,坐在一旁和白忆篱择菜。可天公不作美,突来的大雨让坐在露天院子的二人来了个透心凉。
白忆篱忙去烧水,谁知去取柴火和干草时被悬梁上掉下来的草蛇吓了一跳。她举着火折子,把存放柴火的屋子看的清清楚楚。“是动物园嘛?”
她捡起一旁的棍子一边赶着躲在干草里的蛇,一边赶着蛤蟆和一些爬虫。
“呱!”脚底软呼呼的触感让她看去。
两只逃跑的小蛤蟆被她踩得气囊都要出来了。“罪过罪过。”
她刚要把这两只不动的蛤蟆踹走,其中一只突然诈尸钻到她头顶,竟然往衣服里钻。
在屋里看书的季平秋听见柴房的声响,走过去看见白忆篱手舞足蹈,嘴里骂骂咧咧的。
“色蛤蟆,给我出来!”
“出来!信不信我给你炖了!”
“啊啊啊——凉凉的,好恶心!”
扶额叹气的季平秋朝白忆篱伸手,紧接着一只蛤蟆从她背后的衣服里跃起起,落到季平秋手里。
四目相对,那蛤蟆竟然乖巧的看着季平秋。
白忆篱:挺会看人的阿!兄弟。
几分钟后,白忆篱坐在椅子上看着四处吃虫子的蛤蟆,哦不,季平秋说是青蛙。
还很罕见的品种。
“季大哥是要吃蛙肉嘛?我去炖了它!”说着,把袖子卷起老高就要去抓那青蛙。
“呱呱!”有眼力的青蛙立马跳到季平秋身上,不停的呱着,似乎在控诉白忆篱。
季平秋难得有心情,竟然安抚了一只青蛙,让白忆篱不要抓弄它。
青蛙,“呱呱!”
虽然听不懂,但是白忆篱觉得这青蛙绝对是在得瑟。
接下的几日,就像平常在村里的生活。没事干到处走走唠嗑,偶尔跟其他邻居买些菜回来,就是很惬意。
老话说,不出意外的话就出意外了。
这日白忆篱准备好菜下锅煮,一阵浓郁的杀气传来。她看向城中央,瞥了眼坐在屋内喝茶逗青蛙的季平秋,估摸着自己的轻功,抄起若梦就飞身赶去。
风沙席卷,眼里的沙粒刮着眼睛,传来刺痛感。黑色的剑刃沾着粘腻的黑血,凌乱的头发和着血汗贴在脸上。那肃杀的脸庞让跪坐在地上的人惹不住颤栗。
“大人,请您放我一条生路吧!”那人重重的磕头在地,生存的渴望充斥。但似乎对面大步走来的人不曾心软,她蹲下与男人平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