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尤溪拖回来没有?”纪南吕坐在白忆篱的竹屋里,看着屋外拉着板车的一月。
“刚拉回来。”一月轻轻放下板车把手,跟下到院里的纪南吕一起拉开板车上盖着的麻布。
麻布下,躺着一位身着军服的士兵。他面色苍白,心口上的箭几乎透过他的身体,凝固的血液,昭示着身体主人早已‘离去’多时。
“天啊!伤的这么严重!还救的回来吗?”纪南吕摸着那冰凉的身体,手在颤抖。
虽然见过七八次了,可每次查看这些伤口时,还是会心惊,还有心疼。
是的!还是那句光阴如梭。白忆篱在祖宅时间,已过去了快半年。
自纪南吕被白忆篱带走后,隔天白忆篱带着她执行了一次任务。在任务结束后还,白忆篱又带着她去常间执行处见了一次雨施姜,和雨施姜一起介绍并解释了住宅和她的情况。
从执行处回来的那两个月,纪南吕缓了好久才慢慢接受了事实。
白忆篱曾给过她机会回到常间,可对于纪南吕来说,常间与她无念想,不如跟在白忆篱身边的好。
“南吕,搭把手。”一月扛着士兵的手臂,示意纪南吕扛另一边,两人齐心协力把士兵抬到客厅的竹榻上。
一月去厨房提了桶水来,纪南吕则去药室拿了一些药浴用的药,还有口服的。
一番折腾后,卸下易容的白忆篱被两位大汗淋漓的人放到床上。
坐在门槛上的纪南吕看向同样坐在门槛上的一月,“她要多久才能醒来?”
“......估摸一个半时辰。”一月看了眼床上的人。
纪南吕认命的叹气,突然想到白忆篱的地下室,眼睛发亮对一月道:“一月,我们去尤溪的地下室找些腌菜吃呗!
对了!我记得她楼上晾有牛肉干。”
“这不好吧。”一月皱眉,不赞同纪南吕的想法。
“尤溪不是说当自己家一样吗?没事的!”说完就拉着一月往地下室走。
被拉着走的一月突然顿住,对疑惑看她的纪南吕道:“大人楼上有自酿的青梅酒。”
纪南吕挑眉,眯着眼看着一月,然后二人一起去搬酒搬肉了,留白忆篱一人孤零零的躺在床上‘醉生梦死’。
一个半时辰后,白忆篱虚弱的扶着墙一路来到客厅,想倒杯水喝,却不曾想看到两位真正醉生梦死的人。
一位坐在地上,一位爬到桌上举杯对饮,桌上地下到处是肉干、酒渍和腌菜。
白忆篱扶额,感受着翻滚的血气,声音沙哑,“我就去接了一个活,你们俩个是不是有些过了?”
说完,无奈地看着两位乐呵呵地酒鬼,默默上前,收拾东西。
忽地听见了汽车熄火地声音,以为常间有人误闯竹林,白忆篱警惕地回过头,心里早已想好如何跟车上的人解释他们为什么穿成这样了。
因为白忆篱地竹屋是处在常间与祖宅地交界处的,偶尔会遇到有些误入竹林的人,白忆篱都要阻止他们入内部祖宅。
虽然不是人人都入的了祖宅,但还是会有可能性的出现。
眼睛紧紧的锁住那辆车,听着驾驶位处传来沉闷的‘哒’声。紧接着,一只戴着白手套的手搭在被打开的车门上。
下一秒,戴着银框眼镜的俊颜映入白忆篱眼帘。
看着那一身得体西装打扮,梳着大背头的雨施姜,白忆篱升起的心回到原位。
瞧见呼出一口气的白忆篱,雨施姜含着笑,提着一袋东西走了上来。
把袋子放在刚清理好的桌子上,雨施姜瞄了眼被白忆篱分别扶到竹榻和躺椅的纪南吕和一月,指着那俩醉鬼,“喝的是你要给我的青梅吧!”那味道闻着就像。
无奈叹息,点头带着笑意看着那位,一副‘你说要怎么办’的表情,白忆篱欲哭无泪,“要不......你在等等?我刚刚算了,他们共喝了两坛,应该还有三坛在酿的。”
“也罢!也不差那点时间。”雨施姜放过白忆篱,打开带来的袋子,从里面拿出一封信,一套青灰色的衣服,一柄画着烟雨朦胧山水画的折扇,还有一些小配饰。
“大祭司被请去中央大陆开坛做法去了,原本接的活只好推给你了。”
“......为什么我师傅让你告诉我?”白忆篱拆开信封,越往下看去,眉头越发紧皱。
“他说怕被你追着打。尤溪,没想到你还有这么暴力的一面啊!连师傅都敢打!”雨施姜戏谑的跟着上二楼拿出竹简查阅的白忆篱。
白忆篱抬起头,微勾嘴角,平静的看着他,不说话。
“好吧!我说实话,是因为里边有个应该从常间进来的人,可都快到事件发生了还没有收到那人的消息,所以大祭司才来找我,顺便了解情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