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柳京城又不是丽春院,大官人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易哥儿戏谑的说了个男人都喜欢的话题,逗得大伙儿哄堂大笑。
“来都来了,玩会儿呗!”
黄明勇捏着嗓子装女声,不说一模一样,压根就不挨着。
“哈哈哈哈!”
秦易擦拭一下笑出来的眼泪,跟着说出今晚的大戏。
“来而不往非礼也!咱们柳京城穷啊,请不起山珍海味、八盘八碗的大席,就请远道而来客人吃顿烧烤夜宵吧!”
“好哦!”
“安排!”
“必须的!”
“敌军不知何故撤了东路大营,我们出击的目标现在就是三个”。
秦易拿起指挥棒,指着沙盘上柳京城外的三处大营,开始下令:
“华哥儿领甲乙两哨负责这里,你今天白天观察一天了,应该清楚敌军主帅在此,一定要谨慎小心!”
“放心吧,二师兄!”
“勇哥儿领丙丁两哨负责这里,静海门外的敌营情况,你最熟悉,不要大意”。
“是!长官!参将黄明勇保证完成任务!”
“爵哥儿领戊己负责这里,朱雀门外的敌人虽然比较怂,但主力未伤,不要莽撞!”
“是!长官!参将王爵保证完成任务!”
秦易看了一眼在座的将官,再次强调:
“牢记一点!一切以我亲自操炮的静海门城头六斤重炮,炮响为令,不管任务完成情况如何,不得恋战,立即全速撤离”。
“是!长官!”
“我在静海门坐镇,其他三门上的火炮,以及城后的投石车全部就位,撤退回来的突击队,只要抵达火炮射程之内就是胜利。
负责三门的参将官,一定要看紧了炮手的火绳,别把自己人轰飞了,知道不?”
“哈哈哈哈!”
散会之后,赵华、黄明勇、王爵三人,立刻去接管各自的两哨突击队。
这都是从各哨抽调担任新兵队正的老兵组成,本就是一个锅里吃饭的老兄弟,彼此都很熟悉。
六哨三百老兵,集结在“危险品”仓库门前,秦易亲自指挥发放“燃烧油”,灯笼都挂的远远地,生怕“走火”。
这是易哥儿今天白天,安排人用装酒的羊皮袋子灌装而成,一袋子五斤,每人背四个,袋子外面都拿墨汁涂黑。
突击队没着甲,全部穿着黑绸夜行衣,只在背后绑好一柄雁翎刀。
刀把在右肩后,抬手就能拔出,当然刀身也都用烟熏黑避免反光。
每人左臂上都绑着带鞘的匕首,从全军收集的蹶张弩人手一支,弩矢带的不多,每人也就两三支而已,还都是裹上油布的引火矢。
轻便的藤牌带了两队,盾手燃烧油只背两袋就行,避免影响灵活性。
平均每一支百人突击队,带着将近一千八百斤的特制燃烧油。
相对敌军大营一处两三万人的规模,这点火油看起来是“杯水车薪”。
其实不然,黑夜里最恐怖的不是鬼吓人,而是人吓人。
指望三百人的突击队能杀多少?一人砍十个,就累的气喘吁吁,再说敌人又不是死人,就这么呆着不动让你砍死三千?
易哥儿这招是人为制造“营啸”,让敌营的士兵在极度恐慌之下。
自相残杀!
不死不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