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三娘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接过了蓝耀的一小袋金叶子。
打开一看这就是那种瓜子形状的瓜子金,小小的一个,估计有一两重,按照一两金等于十两银来计算,这也差不多是足够的。
辞别了覃三娘,看着天色不算晚,蓝耀便让侍卫长加快行程,他要赶紧把这方子给自家阿爷看看。
这半年来,南边兴起了一家新的酒楼,对于一直称霸南方的醉仙楼造成了不小的威胁,他四处游学,目的之一也是寻访名厨,重振醉仙楼。
至于他那古板阿爹,还是算了,最好不要让他知道这件事。
众人吃着大包子,满口流油。
“阿娘,这包子真好吃,比鹿州城里的还要好吃!”小二是个吃货,所言不虚,也是个识货的。
“是呢,婶子,这包子香,还有很多肉!我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包子。”
覃三娘吃的也痛快,不光是因为自己挣了钱,还因为自己凭着自己的本事找到了点儿门路,在这乱世多了分保障,对于她来说,即使带着千万物资,躲进深山里去也是不合适的,据说现在土匪横行,这山上更不安全。
除此之外,她想的更加长远,这时代王权至上,她要把日子过好,就要把门面装好,否则不能总是凭空拿出好东西吧?总要有个由头不是?
吃完晚饭,覃三娘心情很好地送给吴氏和顾青山一人两片金叶子。
吴氏拿着金叶子的手都在颤抖,“三娘,这是干什么?这本就是你该拿的呀,我也没做什么。”
对比而言,顾青山还猎了一只山鸡,她可是什么也没做。
覃三娘对此不容置喙,她们现在就如同一家上市公司,有人负责后勤有人负责销售,不管干什么,都是对团体有益处的。
人活着不就是为了碎银几两?对于覃三娘而言,能用金钱笼络人心,那是最简单不过的了!
顾青山擅长打猎,遇到危险也是很好的助手,充当了护卫的职责。
至于吴氏母女,平日里洗衣做饭、缝缝补补,说起来也是很重的活计,何况胖丫还肩负着驾驶的重任。
虽然听不懂她在说什么,总归就是相当于劳动所得了,顾青山拱手抱拳道谢。
吴氏也只好讪讪地将金子放在袖兜里,想着回头得缝个内兜放着,这可是金子!心里也越发坚定信念,要好好跟着三娘一家。
夜里,刘氏倒是难得跟大女聊天。对于自家大女售卖方子的行为,她老人家是不那么赞成的。毕竟这方子是可以传下去的,在一些大家族,食谱是作为传家宝的存在呢。
“阿娘,我做这个买卖可不光是为了银钱。”
覃三娘凑着月光倾身说道,“你想,我们去了南地总归是要生活的,可我想来想去,咱们家也没有个成年男人,这种地也就只能混个温饱。说起来还是做生意来钱快。蓝公子家在江南颇有根基,咱们这算是扯小线钓大鱼。”
听她这么一说,刘氏也觉得很有道理,但是心里还是心疼方子。直到覃三娘保证下次不再随意卖方子了才作罢!
今夜是胖丫和顾青山轮流守夜,吴春花心头火热,也睡不着,索性在火堆旁边纳鞋底。再过几日穿着草鞋就该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