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意思?
作为当初“祁王一派”的一员,陆司昀在读书的时候……
竟然和穆王有了来往?
像是知道她会好奇什么一样,陆司昀吊足了她的胃口,才接着说下去。
“……当年,我在父亲故友担任夫子的紫云书院读书,恰好,穆王也在紫云书院读书。起初我知他是谁,的确多留了些心思去观察他。他这个人总是一副事不关己很冷淡的样子,喜欢恶作剧,喜欢冷眼旁观,在众多同窗间十分不招人待见。”
“哼,我就知道。”姜晏宁深有同感。
穆王那样的性子……
怎么可能招人喜欢呢?
连她都难以确认,穆王到底是好心眼,还是坏心眼,总觉得这个人正邪难辨,一会儿好来一会儿坏。
琢磨不透。
“直到有一次,城阳王世子也在课堂上,故意用禁图来为难夫子,让夫子讲述,课上同窗多为世家之后,自然知道那位城阳王世子平日是何种蛮横,都不想与他起冲突。我当时有些看不过去,便想要挺身而出维护夫子。怎料却有一人先我之前发出了动静……”
“是穆王?”
姜晏宁已经隐隐猜到了答案。
陆司昀点头。
的确是穆王... ...
当时的穆王年纪尚小,却也是今日这般“顽劣不堪”的模样,他在陆司昀站出来之前,突然哈哈大笑——
引得所有人侧目看向了他。
随后起身走到了城阳王世子面前,出言嘲讽。
又当众撕毁了那些禁图,扬长而去。
却也因此得罪了城阳王世子。
课后被城阳王世子一行人堵在了书院里。
城阳王府的人自然不敢闹到书院里面,就堵在门前,小世子带头嚷嚷着要让穆王出来“单挑”。
姜晏宁问,“那他出去了?”
谁知陆司昀听完就笑了,鲜少见他为着旁人的事,笑得如此惬意。
许久,才听他说道。
“是出去了,不过是翻墙出去的。”
“翻墙?”姜晏宁诧异极了,不敢想象堂堂皇子翻墙躲人,是怎样的狼狈。“... ...怎么会呢?他不也是先皇的儿子吗?要是被人欺负了,宫里怎会答应?”
可当时,他的母后已经故去。
宫里是继后陈氏说了算的。
他不过是一个被宫里抛弃的皇子而已,怎会有人替他出头?
姜晏宁自己想想,也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系。
甚至开始有些同情他了。“那你... ...”
“我看着他翻过去的。我知道他是为了维护夫子,他清楚其他人不愿给家族惹事,得罪城阳王,所以他站了出来。事后我也担心他会遭到城阳王世子的报复,就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可没想到的是——”
说起来当真令人哑然,那时的穆王竟就这么的翻墙而出,逃走了。
“不过这些,只是个开始罢了。”他说。
他和穆王之后的来往,是在那件事以后了。
偶然间得知,当初受先萧皇后嘱托,在宫外照顾穆王的萧氏族人,不过是将年幼的穆王丢到山里一偏僻处的园子里... ...
任他自生自灭。
他对穆王便多了些怜惜。
而真正改变他们命运轨迹的——
是那之后的另一件事了。“你知道,穆王为何独独对玲儿宠爱有加吗?”
“我怎么会知道,兴许他眼光独特,就喜欢那样装可怜装无辜的,看起来人畜无害,实则黑心狡猾心如蛇蝎!”
她对玲儿的评价如此之高... ...
自然有当年被玲儿引入林子的关系。
陆司昀像是早就猜到了她会这么说似的,轻叹一声,目光却好像看向了很久以前。“那是因为,玲儿长得很像一个人... ...”
当年,穆王自幼离宫,被迫生活在条件艰苦的山里,身边却有一人始终相伴。
她也是穆王唯一的依靠。
平日里照顾着穆王的起居,于穆王而言,她是朋友、是伙伴,也是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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