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地,由于击杀一名重伤一名细作有功,除了基础的巡逻军功点,王惊还额外得到了十几点军功点。这样再加上上次猎杀金线蟒,他也算有了一笔不小的资产。
这些军功点在南联盟军中是硬通货,可以兑换钱币,或者功法。
不过,以王惊现在的军功,换成功法,大概只能换一部普通功法的前几层。
更何况他无法引气入体,有了口诀又能如何。
这十几点军功只能先存着,待日后有机会再说。
另外,王惊也正在修炼雀狐赠予的三转长生诀,书中第一层的那些动作他早已不知做过多少遍,可现在已没有了任何效果。
难道真如雀狐所言,需要在生死之际才能突破?
王惊看着手中的三星连弩,看来以后不能用这把弩射杀敌人了,五百步的有效射程让敌人看起来只有蚂蚁大小,何来生死之际?
营地内另外一座不起眼的帐篷内,数人看着眼前的羊皮纸沉默不语。
“诸位,怎么看这封密信。”一个苍老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另一个浑厚声音接道:“照信中的内容来看,是营地内的奸细写给敌人的。”他抬手摸了摸光头,“虽然这并不能确定奸细是谁,但可以确定的是他们将策划一次袭击,并约定了时间。月盈之时。”
“哦,那我们能否根据这个袭击时间,提前准备,一网打尽?”一个略显魅惑的声音提议道。
“恐怕不行。”另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送信的两人没有回去,他们肯定起了疑心,还会按照预定时间发起袭击吗?”
“那他们会取消或者推迟这次袭击?”声音苍老者沉声问道。
她接着道:“我判断,这次袭击非但不会取消,也不会推迟,而是提前。我们能做的是外松内紧,提高警惕,以逸待劳。”
嗯。
对。
的确。
其他几人点头表示赞同。
接下来几天,王惊没有出去巡逻。薛同也已经回来,重新当起了队长。他双眼炯炯有神,精神饱满,好似吃了什么大补药似的。
整个营地一片平静,太平静了。
这天晚上,轮到王惊去哨塔警戒。他提着枪,配着刀,背着弩。
当然弩机估计是用不上了,这里是腹地,要是出现了敌情,那就意味着营地离陷落不远了。
哨塔上,王惊与另外一名兵士透过脑袋宽的垛口向外张望。
除了远处另一座哨塔的发出的红光外,四周一片昏暗。
王惊记得今天晚上的月亮已状如圆盘,虽然没到最满的时候,但也足够看清周围。看来是个多云天气,将月光挡住了。
前方哨塔,红光消失,变成绿光。
王惊见状,也将头顶的红色灯罩换成绿色灯罩。
哨塔间,每隔一段时间的灯光变幻传递着平安无事的信号。
夜已深,四周黑暗渐浓,仿佛被墨汁浸染。
王惊盯着外面,神情困顿,眼皮如坠千斤,怎么都睁不开。
迷迷糊糊间,感觉已经过了很久。正想要更换灯罩,却发现前方哨塔的灯光还是绿色。
他揉揉眼,视线清晰了不少,但有些不确定,不会错过了吧。
于是转头问道:“前面哨塔的灯一直是绿色?还是中间已经换过红色了。”
“没有吧,我记得一直是绿色。”王惊旁边的兵士打着哈欠回道。
一直是绿色,时间太长了。他向后退一步,抬头向空中望去,想通过月亮的位置确定时间。
嗡,一阵冷风吹过,王惊脑门一凉。嘭,同时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
通过眼角余光,他看见旁边的兵士已然倒地,刚还在打着哈欠的嘴中插着一只羽箭,箭尾还在微微颤动。
兵士双目圆睁,带着满脸的不可置信死去。
王惊连忙压低身子,避免身体暴露在垛口外。
敌袭。
在他刚才站立的后面的墙上也插着一只羽箭,要不是关键时刻仰了一下头,这会儿脑袋就被钉在墙上了。
想到这王惊后背一身冷汗,现在怎么办,要灭掉灯光示警吗?
很快他否定了这个想法,一直保持绿光也是一种示警。而灯光一灭,敌人马上就会知道哨塔里还有人没死,那他就死定了。
略微一思索,王惊拿定主意。他探手将墙上的箭拔了下来,然后插在头发中。另一手拔出短刀,藏在袖子里。
靠在墙上,他开始了等待。
不多时,哨塔下方传来响动。
接着,一个脑袋透过通往下方的楼梯口张望着。
王惊眼睛睁开一条缝,通过微弱的光线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慢慢爬了上来。
这个身影全身覆盖着黑色鳞片状甲片,带着黝黑的头盔。手中一把明晃晃的钢刀,流线型的刀身肯定十分利于劈砍。
身影爬上来后开始检查起了离楼梯口较近的兵士尸体,嘴里还在嘟囔着什么。
他的口音有点奇怪,像是含着块石头在说话,十分怪异。
王惊刻意压低了呼吸声,以防被他发现。同时仔细聆听周围的动静,以确定其他敌人的位置。
随即他发现敌人只有一名,看来是确信刚才的两箭已经取了性命,才派了一个人前来检查。
那么,可以能放手一搏了。
昏暗的灯光下,那名敌人走到王惊身旁,伸手想要探其心脉是否跳动。
王惊眼睛微张,左手扬起。袖中的短刀伸出半寸,霎那间就要划过那人的脖子。
那人表情惊愕,没有料到会发生如此变故。
但动作却不慢,脖子向后一缩,扭曲成一个诡异的角度,像一只弓着背的大虾,刚好错过刀锋。
一击不成,王惊一挺身。手腕反转,刀尖刺向脖子的盔甲缝隙。
哼,那人冷哼一声。单手举起,挡住了王惊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