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驸马皱起眉头:“好了,你放心,姿姐儿有的,媛姐儿也一定有,这事儿你不必操心,明日姿姐儿去时,让媛姐儿跟着一块去罢。”
闻言,容氏松了一口气,冲着容媛媛使了个眼色,容媛媛自来聪慧,立刻就明白了容氏的意思,便连忙起身,轻声道:“多谢伯父,替我着想。”
明驸马微微颔首,又看着容媛媛脸上露出担忧之色,“只是,若此事为难明姿妹妹,再使明姿妹妹与伯父置气,我不去也无妨。”
一听这话,明驸马心口一下软了下来,容媛媛是他的孩子,却此刻不能喊他父亲,说话做事又是这般小心翼翼,他一时觉得对着容媛媛有些亏欠。
“好孩子,我知道你向来顾全大局,这也无妨,你同姿姐儿是亲姊妹,这些年你受委屈了,不用担心什么,明日你就跟着她一块去,衣裳首饰,或是旁的什么短缺了,就同我说,多给你置办一些。”
闻言,容媛媛从怀里摸出一块手帕,擦着眼角的泪水。
“好孩子,你哭什么?”明驸马神色温和。
容媛媛哽咽道:“我往日里,总被别人说我没有父亲,别家的孩童都有父亲,我好生羡慕,如今,伯父对我这般好,我受宠若惊…”说罢只用帕子捂着脸,嘤嘤哭着。
“好孩子,以后你不必羡慕他们了,自有我在,绝不让你再受委屈。”明驸马倍受感动,摸了摸容媛媛的头顶。
瞧着,明驸马这般动容,容氏趁热打铁,温柔似水的靠在明驸的身上,想请着明驸马今晚留下,明驸又怎么不明白容氏的心思,只是想着静姑还在便道:“今日夜已经深了,你便就歇在东院吧,我还有事,不必等着我,早些睡。”
说罢,嘱咐两句,这才撩了帘子出去。
见明驸马已经出去,容氏脸上的温情,立刻消散不见,取而代之是一抹冷笑。
门外的丫鬟捧着水盆进来,伺候容氏母女梳洗。
容氏还心里憋着一口气,今日之事,着实受屈,越想越气,心中怒火中烧,逮着跟前儿的丫鬟泄气,一把揪住那丫鬟的衣襟,狠狠的往那脸上扇了两巴掌,喝骂道:“没用的东西!倒了这样烫的水,我要怎么洗?”
被打的丫鬟也不敢反抗,只能捂着脸,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她是试过水温的,知道根本不烫,容氏不过是心里有气,想找个人泄气罢了。
容媛媛冷冷的瞥了一眼那丫鬟,拿着帕子擦去眼角的泪水,脸上的神色也淡了下来,皱着眉头冲着那丫鬟一摆手,将人遣退下去,语气沉沉:“阿娘,那明姿如今如此的利害,真要在咱们面前摆郡主的派头了。”
“郡主,不过就是个名头罢了,她如今丧母,父亲与她不甚亲,最多只能说一个孤女罢了,旁人说什么不要紧,咱们只要牵住了你父亲,以后自会有好日子。”
容氏目光凛冽:“你明日一定要好生装扮,英国公夫人的花宴,去的人无非都是这城里的侯门望族,这对你日后的婚事大有助益。”
容媛媛神色稍变,随即点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