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不能没有你,为什么我们如此的苦命,人家是留不下咱们了,母亲要是走了,我也不想活了,就让我随着一起去吧!”容媛媛扑了过去抱住容氏,顿时,母女俩抱在一起痛哭起来。
“不孝女!我今日非将你打个明白!来人…”明驸马还没说完,便被打断了。
“驸马爷,这是何来的威风?想做什么?”静姑冰冷的眼神似剑一般,扎向明驸马,不忘提醒一句,“驸马爷可不要忘了太后的嘱托。”
闻言,明驸马脸憋的通红,干脆扭过头去,不再说话。
因着,屋里的动静闹得很大,堂厅候着的静姑和齐女官自然也听得见,只怕再出什么状况,便撩了帘子进来。
屋里安静的只剩下,容氏母女俩儿微微的抽泣声,母女俩儿拿着帕子哭的梨花带雨。
静姑看着哭作一团儿的容氏母女,说起话来,毫不客气:“这大晚上到底是谁去了,竟然让你们这样哭?真是晦气!没规矩!”
齐女官挡在明姿的身前,冷声道:“若你是这般市井泼妇的模样,寻死觅活的,大可不必再留在府上上了,说出去简直让人笑话!”
“若真是一心求死,那该自己悄悄的,背过人想怎么死,就怎么死去,如今非当着众人的面做戏!”
被点破心思,容氏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难看,她自听得懂静姑和齐女官话里的讥讽之意,可却不敢反驳,只能乖巧的应了,心中是很透了明姿,容氏咬了咬牙,若不是明姿进宫同太后说了什么,她何必受如此的屈辱。
静姑脸上神色稍淡,看着容氏,语气不咸不淡:“哭的这般可怜,到底是给谁看的?不过如今一瞧,容姨娘确实如传闻中一般娇弱可人,手段极多。”
明姿抿唇一笑,只是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没有说话。
容氏是知道静姑是太后身边的人,不敢得罪,只能低下头,不敢作声。
静姑一挥手,屋里头几个小丫鬟便福身退下,没一会儿帘子被人掀起来,几个丫鬟鱼贯而入,手里皆端着笔墨纸砚和《女则》《女训》两本书。
明姿笑了笑,挑起眉梢,微微俯身贴近容氏耳边,轻声道:“容姨娘不知,静姑姑是宫里多少年的管事了,手底下不知道教过多少人,如今容姨娘和容姑娘得静姑的教导,这可是极大的是好事,姨娘真是有福气。”
“我看旁的暂且不说,容姨娘和容姑娘先将这两本书抄上三遍,静静心。”容媛媛还一扬脖子,想要说话,却被静姑那严厉的眼神扫过,不禁害怕的闭了嘴。
见几人都抿着嘴不敢说话了,静姑淡淡道:“今日却是天色已晚,明日我再过来,姨娘往日的出身,实在不堪,对于许多礼节,原来都不知晓,好在日后还有漫漫长路,咱们慢慢的学。”
容氏闻言,浑身一抖,一抬头,便对上了静姑那威严悍烈的目光,便心中害怕,不觉顿了顿,咬着嘴唇,再也没有了方才那般寻死觅活的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