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驸马咬着牙笑笑:“母后息怒,臣婿也是为了姿姐儿着想,这眼看着姿姐儿再有两年就及笄了,也是该考虑婚嫁之事了,公主去了,我是做父亲的,自要的多操心一些。”
江太后冷冷的看着明驸马,并没有说话。
见状,明驸马立刻来了劲儿,继续道:“方家的二公子那人我是瞧过了,为人敦厚老实,又是读书立志的,是个好孩子,年岁上又是同姿姐儿想当,知根知底儿的,正是合适。”
江太后冷嗤一声,随即端起茶杯,吃了一口便道:“你家不要脸的事儿做的可不少,你若对姿姐儿有半分真心,我家也不必说这些话,方家的孩子好不好我不知道,姿姐儿嫁过去,好不好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知道这门亲事,倒是对你得仕途百利无一害,你倒是会给自己铺路。”
被江太后这样质问,明驸马心中有些虚,俯身叩首道:“母后实在多虑了,臣婿未有此心,只是自来儿女们的婚事嫁娶,都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闻言,江太后心口堵上冷气,明驸马这是在表明其是明姿父亲的身份,也是在提醒江太后,明姿的婚事自有他这个父亲做主,江太后怒极反笑:“说得好!说的好啊驸马爷!我原来是小看你了,好一个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姿姐儿名上有父,却似无父!这么多年来了,你可对姿姐儿尽过一点当父亲的责任?”
“如今孩子长大了,你又想捡现成的,摆出一副做父亲的架势来,哀家告诉你,那不能够!”
明驸马仍有些不甘,不过看到江太后已经沉下来的脸色,语气稍软:“臣婿知道母后是一心疼爱姿姐儿,臣婿也只是口上说了一句话罢了,也不是就把婚事定下了来了,母后若是觉着这家人不好,咱们再有挑选。”
江太后冷冷的看着明驸马,沉默不语,心里却觉着明驸马脸皮厚的很。
一时之间,殿里静悄悄的,气氛有些尴尬,也似两人无声的对峙。
忽闻,一阵脚步声,只见帘子被人高高的挑起,明姿进来的很及时。
明姿像是没有察觉到这僵冷的气氛,嘴角轻轻勾起,脸上还带着微笑,冲着明驸马福了一礼。
明驸马便干笑了两声儿:“哎呦,你这孩子怎么穿的这样单薄,当心着凉,惹得你外祖母心疼。”
明姿笑而不语,她还头一次听着明驸马同她说这样的话,事实上明驸马是最是性情凉薄冷淡的人,此刻,面上能装出一副心疼人的模样已经是不容易了。
气氛终于缓和下来,江太后脸上冰冷的神色,在看到明姿时,也变得柔和许多。
触及到江太后的目光,明姿微微一笑,脸颊两侧陷下两个小小的梨涡,江太后冲着明姿招手,明姿福了一礼,便坐在江太后身侧,安安静静的也不多言,也就偶尔附和几句。
明驸马讪讪一笑,他自然看的出女儿并不想与他多言。
宫人给明姿上茶,明姿手里捧着茶,轻轻的抿了一口,她自然知道江太后和明驸马,此刻是为了什么争执。
明姿敛下眉眼,上一世也是这样,母亲才去了半年,明家便迫不及待的给她相亲事,只为了她身上玉昙郡主的名号,能再给明家添一门有力的姻亲,从而让明家的地位再上一层,若不是长公主去了,要守孝三年,明家早就把她嫁与方家了。
只是,世事难料,方家的婚事还是便宜了容媛媛。
江太后看着明驸马,不屑的笑了笑,只是道:“嘴上倒是说的好听,你要是真的心里还顾忌着昭元和姿姐儿,就把容氏母女从明家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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