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姿脸上的神色愈发的温和:“我怎么瞧着东西和你相配呢?”
喜鹊微微一怔就想要取下,却被明姿拦下来,“还这般用心伺候我,我自来疼你,你就收着吧。”
喜鹊露出一抹贪婪的笑,只是还还不等她谢恩,忽然见明姿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眼神也有些发冷。
“来人!”明姿一声呵令,门上候着的婆子丫鬟们,就都进来了。
“喜鹊偷盗东西,将她拖出去,不必留用了,找个人牙子打发了。”明姿的声音愈发的冰冷。
众人进来,便看着喜鹊头上的赤金簪子,以及手腕上的镯子。
喜鹊反应过来大惊失色,立刻拔下头上的簪子,她想要说话,不想明姿更快她一步,淡淡的吩咐道:“堵住她的嘴。”
这一手快的猝不及防,齐女官一时都待愣住了,平日里这个喜鹊偷奸耍滑,天天撺掇明姿。
齐女官早就不喜了,奈何明姿喜爱的禁,她不能将人打发了,如今明姿却亲自下手了。
“愣着做什么呢,再不过去,父亲那儿的饭都要冷了。”明姿淡淡的提醒一句,让闲荷等人回过了神儿。
白日也还好,如今天已经沉了下来,带着一股一股寒风,几个丫鬟走在前头,替明姿掌灯,明姿实在不好走,齐女官生怕她再受了凉,身上的衣服一层又一层,恨不得将明姿裹成一个粽子。
可是,脚下的路实在是不好走,明姿脚底一滑,险些摔倒,好在身侧的人立刻扶住,前日下的雪,早就该清掉了,可这么一路走来,地上积雪深厚,并未打扫过。
“真是!这下刁奴又偷懒儿了,这夜里走路,恨不得就滑倒了。”闲荷跺了跺脚,有些气愤。
明姿朝周围看过去,只是见廊下零零散散的只站着几个婆子,秋雨将几人叫了过来,见其中一人嘴上还沾着瓜子皮,便知是真偷懒儿了,齐女官便是呵斥道:“手里放着营生不做,一个个的我看你们都不想吃府里头这口饭了!”
几个婆子也是府里头的老人,知道齐女官的厉害便立刻跪下磕头:“女官饶命!这么大的园子,咱们几个人也实在做不完啊。”
闻言,齐女官便又挑眸看了几眼,正是发现这么大的园子,只剩这几个老婆子了,她昨日才从宫里回来,且不知发生何事,便问道:“其他人哪里去了?”
“他们…去…”几个婆子带了些犹豫,最后相视一眼,在齐女官的呵斥之下,低声道:“他们去了西院儿,容夫人那里做事。”
明姿冷笑一声,唇角勾起,讥诮道:“怎么,你们到底是明家的奴才,还是已经改姓了容?”
这话确实说的重了,几个婆子心下一慌,跪下砰砰砰的磕起了头,口中求饶之话不停,明姿低低睨了两人一眼,厉声道:“且跪着罢,省的忘了谁才是主子。”
眼见求情无用,几个婆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或许是因为觉着明姿丧母失势,竟然出言顶嘴,“郡主也不要生气,这日后不定后院儿就是容夫人做主了,奴才们也都是听主子吩咐行事……”
剩余的话还没说完,明姿想也不想抬手一耳光,往为首的那个婆子脸上打了上去,那婆子正自顾自的说着,自然没防住,待反应过来,已经吃了痛。
其实明姿手上也没劲儿,不过如今的世家姑娘们都喜留长甲,间隔几日还要精心修剪一番,因此也是尖利的,便在那婆子脸上留下几道长长的血痕。
众人自然都没有料到明姿会有这一下,便都惊住了,明姿扬了扬下巴,语气淡淡的:“南市等着活计的人多的是,若是你们不想在这府里了,明日找个人牙子,再给你们打发好的去处,这里不留不长眼的人。”
“郡主娘娘饶命!奴才知错!奴才不敢了!是…奴才嘴笨,不会说话…这…这府里管后院的是郡主您。”那婆子吃痛,脸上火辣辣的,也不敢喊叫了,她已经是领会到了明姿的厉害。
明姿挑挑眉,轻嗤一声:“我没你那么多心思,什么管不管后院儿的,长眼的自会看清楚谁才是主子,不要忘了就是前院儿那个,也只能是称一声驸马,不过就是公主的驸马罢了。”
众人听得一阵心惊,是啊,尚了公主,称一句驸马,说来也不过是伺候公主的奴才,论起来,只有公主才是正正经经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