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俏不安的看着那一碟菓子,定要弄个明白才肯罢休:“那奴婢去将这些东西喂了老鼠,若表姑娘当真如此恶毒,咱们就去告诉老爷和夫人!”
卫菽晚不置可否,紫俏便当她是默许,遂端着这碟菓子出去。
妙香留在房里伺候卫菽晚盥洗,待收拾停当了,紫俏那边也有了回信儿:“姑娘,奴婢试过了,这碟菓子并无毒。”
卫菽晚缓缓吁出一口气来,最后化作唇角一抹笑意:“看来是我太谨小慎微了。不过以后再有这些东西还是别收了吧,留下来也用不踏实。”
“姑娘说的是!”
……
接下来的一日半,卫家人都相安无事,用晚饭和午饭时彩蝶也神色如常,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卫菽晚总觉得一切都太过平静,反倒有些令人不安的感觉。
就像风雨欲来前诡异的寂静。
傍晚时,卫菽晚正打算沐浴,孙绿蓉却过来了,且还带了一碗银耳羹。
母女二人坐在里间的小桌旁,孙绿蓉一边看女儿吃着甜汤,一边问她和小王爷近来可曾见面,相处得如何之类。
为了不使母亲担心,觉得自己嫁得不情愿,卫菽晚违心的说着一些厉卿臣对她如何细致体贴的话。
很快一碗甜汤见底,卫菽晚用手扶了扶额,许是汤太甜的缘故,竟莫名觉得脑袋有些晕晕的。
“怎么了?”孙绿蓉略显担忧的问她。
卫菽晚晃了晃脑袋,笑笑:“没什么。”
不过这话才说完,她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是一种甜香。因着先前在吃银耳羹,盖过了这香气,故而她才未曾察觉。
卫菽晚在孙绿蓉身上扫量几眼,很快就发现了母亲腰间一只绣黄蜀葵的香囊,并非她之前送母亲的那只。她将身子向前倾了倾,确定香气正是从里面散出来的。
“母亲何时多了这只香囊?”
孙绿蓉低头看了眼,一脸慈爱的笑起来,不过说话却似乎与此事无关:“你父亲虽嘴上不说,但母亲看得出来,自打彩蝶同杜侍郎的公子在一起了,你父亲多年的心事便也了了。”
“父亲的心事?”
“是啊,当年你祖母偷龙转凤一事你父亲虽也无辜,可总觉对不住卫萍,如今她的女儿能有个好的姻缘,你父亲也觉欣慰,心中愧疚减轻了许多。”
卫菽晚默默听着,心中五味杂陈,想直接告诉母亲事情并非如此,可又想到答应了彩蝶给她两日时间让她自己来坦白此事,算起来明日就是最后期限了。于是想了想还是不打算今晚同母亲说了,一切都待明日吧。
孙绿蓉则继续感慨着:“且彩蝶最近也好似变了个人,做事周到细致了许多。”说着,拿着腰间系着的香囊给卫菽晚看,欣慰道:“瞧,这便是彩蝶亲手绣给母亲的香囊,母亲收到这香囊,就知道这孩子是当真对过去的事释然了。”
正扶着额角有些昏沉的卫菽晚,眼瞳蓦地一颤,重新盯向那个香囊:“母亲说这是彩蝶给你的?”
孙绿蓉犹未察觉异样,顾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可不。不只如此,就连晚饭时你咳嗽了两声她都留心了,正是方才来提醒我,我才想起叫厨房给你熬上一碗银耳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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