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阳漫射而下,将那桃红色的斗篷照得格外鲜亮,愈发衬得女子面容姣丽。就连卫呈旭这个当兄长的见了,也觉灼灼耀目,般般入画。
男儿好美色本不是什么稀奇,只是卫呈旭一时拿不准杜巡这跃跃欲试的神情是什么意思,若只是初见卫菽晚被她容貌所惊,似乎夸张了些。
便小声试探:“杜兄难不成认得舍妹?”
跟着又补充了句:“我说的是三妹菽晚。”
杜巡诚恳的颔了颔首:“算是认得。”
“算是?”卫呈旭费解的挑着眉头。
“在下与卫姑娘仅有过一面之缘……”说着这话,杜巡便有些不自信地微垂下眼睑,但很快又抬眼纠正自己道:“不过算上方才就有两面了!”
“那……”卫呈旭想问杜巡心悦的到底是菽晚还是菽瑶,犹豫了下还是问得委婉一些:“杜兄是认识我三妹在先,还是四妹在先?”
“自然是三姑娘。”
“那你遇见菽瑶那回……”卫呈旭脑中一团乱,太多想问的问题却因着他同杜巡不算熟而不好问得太过直接,卡壳间,杜巡已主动给了答案:
“我在盛府遇见菽瑶姑娘时,一眼便认出了她是菽晚姑娘的妹妹,既知菽晚姑娘的家人遇到麻烦,在下岂能袖手旁观。”
卫呈旭一口长气呼了出来,心下凉飕飕的,原来杜巡对自家亲妹妹的关怀只是出于她是菽晚的家人,根本未存男女心思。兴许还指着留个好印象,以方便菽瑶日后能在菽晚面前美言几句呢!
“可杜公子又为何要送菽瑶定情信物?!”提起此事,卫呈旭心里是有些气恼的,一时声量也高了几分:“你如此举动,也怪不得菽瑶会误解!”
“定情信物?”杜巡先是愕然一瞬,接着便对上了号:“卫兄说的可是那支白玉簪子?”
卫呈旭冷哼一声,既是回答,也是不耻。
杜巡发出一声苦笑,而后解释道:“那簪子其实是菽晚姑娘的。”
“当日游湖时在下的船突然漏水,便向邻近的画舫求助,上去后得知是卫家三姑娘,心中很是感激。但许是被在下搅了兴致,卫姑娘也无心继续游湖,便令船夫靠岸下了船。卫姑娘走后,在下才发现了她掉落的玉簪,却已是追不上了。”
“之后在下一直想找机会将簪子物归原主,奈何却没有遇到恰当的时机,直至结识了菽晚姑娘的妹妹后,才将簪子交予了她。只是不知为何,她接过东西后没给在下讲明原委的机会,就一溜烟跑掉了……”
听完这话,卫呈旭心中便有了数,不必问卫菽瑶他也已经猜到,当时必定是卫菽瑶先入为主的以为簪子是送给自己的,这才接过簪子就害羞地跑开。
“可、可你就算要还簪子,为何不让府中下人第一时间直接送上门来?!”卫呈旭拿手指着杜巡,气得指尖儿都在颤抖。
妹妹自作多情,连带着他这当哥哥的也空欢喜一场,如今又窘又恼,火气没地儿撒,也只好抓着这些细枝末节数落杜巡两句。
这话确实将杜巡给问住了,他答不了。
他承认当初是存了私心的,若叫府中下人登门去还,那他再见卫菽晚时便没了上前搭话的由头。原本他想将此物留待当面还的,奈何那日被卫菽瑶抢先发现了,他便只好顺水推舟。
可这些心底的小算盘又岂能宣之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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