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的士卒粗暴地将法正从笼子里拉了出来,绑手绑脚挂在一根木桩之上。
撕心裂肺的疼痛从四肢涌入大脑,令人痛不欲生。
但肉体的疼痛法正能够忍耐,心中的悲痛却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
前去吕布军中时他信心满满,可谁能想到吕布就是个毫无逻辑可言的疯子。
吕布对他的劝说大加赞誉,并将他奉为上宾,却因为一个座位的问题将他手脚打断,塞进了狗笼之中极尽羞辱。
做为一个上宾,上座难道不应该吗?
做为一个谋臣,骄傲一些难道不应该吗?
做为一个文人,轻视武将难道不应该吗?
况且他只是提了一嘴“天下第一”不代表无敌,可还未等他将众人协力说出口,吕布就爆发了……
有的时候法正觉得太聪明并不是好事,至少在和蠢人交流的时候,聪明从来不是加分项,而且蠢人能和聪明人交流,一般都拥有强大的实力,这更让聪明人处于危险之中。
更要命的是,此时法正意识到自己确实聪明,但不是最聪明的那一个,旁边这个其貌不扬的中年人就令他感到恐惧。
他并不怕死,真正让他恐惧的是不止是他被此人算计,就连刘辩都被玩弄于股掌之中。
刘辩可是他认定的主公,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刘辩走向末路?
身体残破又能如何,他也不是没有一搏的资本!
法正扭过头看向贾诩,轻声问:“这位先生,不知如何称呼?”
“知道我的姓名又能如何?莫不是还想着化作厉鬼找我索命?”贾诩勾起嘴角,玩味道,“不用和我客套,我也不会和你解释什么。能不能死得明白,就看你能不能想得明白。我不承认,也不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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