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要去攻城?我们手里不是还有个皇帝的谋主吗?”
“他?他能做什么?”
“他能做很多事。”贾诩调转马头,向吕布的中军走去。
吕布跟在贾诩后面,他并没有看到贾诩充满杀机的眼神,更不可能想到像贾诩这样的人竟然能流露出如此纯粹的杀意……
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打仗,都是发泄自己郁结在心中的愤怒。
两人来到中军,在一个笼子边停下。
木制的笼子极其狭小,看起来也不像是特意订做的,上面的包浆和污秽显示这很有可能就是个普通的狗笼。
狗笼里面塞着一个人,扭曲的肢体证明此时这个人的身体状况并不好,至少手脚至少断了两根。
若仔细辨认此人肮脏的面容就会发现,此人竟是曾经风度翩翩,不可一世的法正!
“你没有自尽,倒是着实出乎了我的意料,不过你愚蠢的想法确实让人啼笑皆非。”贾诩跳下马,蹲在笼子边上对法正说,“你想要劝说奉先投效皇帝确实是一个很大胆的计策,可你有没有想过,如今皇帝最大的依仗并不是皇帝的身份,而是长安。
想要劝说奉先,你唯一能拿出来的条件也只有长安。
出了长安,对于皇帝来说可能是一条活路,但你们的敌人只能是世家宗族,但凡有一路诸侯视你们为敌,你们只有死路一条。”
法正蜷缩在笼子之中越听越心惊,艰难地挣扎了一下,将脸贴在笼子上问道:“你是谁?”
“我?你不需要知道。”贾诩站起身,转头吩咐士卒,“找个木杆将他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