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以上这些,纯属齐芷自己脑补,其实陈酌和姜雁箐的交谈非常正常,这不,陈酌此时正说正事呢。
“那姜少主就不想知道究竟是何人对你动手吗?”
“无碍,若有艰险,我一剑破之,就是真有什么阴谋诡计又与我何干?”
这话说得异常霸气,姜雁箐神色冷漠,语气中带着淡漠,仿佛对这些事毫不关心!
可陈酌却是隐隐翻了个白眼,呵呵,姑娘,要不是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就被人阴的奄奄一息,我就真信了这话了!
其实姜雁箐也是非常下意识的回答,毕竟师尊以往便是这么教导她的。
无论前方之路如何荆棘密布,我自一剑破之!
可感受到陈酌怀疑的目光,姜雁箐也是有些尴尬,该说不说,自己这辈子最狼狈的时候是被人家看见了。
估计现在再说些什么无论何种阴谋诡计,我自一剑破之这种话在对方心中都没什么说服力吧!
姜雁箐清冷的面庞之上尴尬之色一闪而过,淡淡开口道:“不过,信杀之事确实诡异,我倒还真有些好奇!”
陈酌听到这话非常无语,何着关乎自己安危不重要,这事诡异才重要?
但你别说,倒是挺合自己口味的,毕竟自己其实也是个好奇心爆棚的人!
而一旁的齐芷听到姜雁箐这话,倒是注意到了其中最重要的字眼:诡异!
这个词不是三人第一次提到了,就在刚才,三人说起澹州之变时也用到了这个词!
她看向陈酌,试探的问道:“莫非你认为此事与澹州之事有什么关联?”
陈酌摇了摇头,回道:“不是,只是方才说起凌剑阁临近澹州,忽的想起此事,正好问问!”
齐芷点了点头,姜雁箐当然是跟自己说过信杀之事的,当时还被自己笑了两天呢,后来姜雁箐确实去调查过一次,可惜却是空手而归。
“应该没什么关联,若是净天军的人想要借此做文章,应当不会对雁雁下死手才是,这样只会引来陆剑仙的疯狂报复,得不偿失!”
这是当然的,陈酌自然明白这个道理,而且这样两件完全沾不着边的事,怎么可能有所关联。
不过既然说到了此事,陈酌反倒真来了兴趣,开口问姜雁箐:
“姜少主,那信杀组织的据点所在何处?规矩总是人定的,或许我去能另有收获也说不定?”
姜雁箐也不含糊,直接道:“西市,江宁酒楼!”
闻言,齐芷与陈酌皆是眼皮一跳,对视了一眼,江宁酒楼?
这可太耳熟了,那日长安灯会,陈酌猜出灯谜谜底之时,有女子豪放道:
“公子你好帅,我家有十亩良田,还是西市江宁酒楼的东家,公子可有兴趣与我秉烛夜谈?”
当时齐芷还觉得此女也太不懂矜持了些,大楚民风虽开放,却也没到这种近似投怀送抱的程度!
莫非此江宁酒楼,就是信杀据点?既然这样,当时那个豪放的女子身份就值得揣摩了!
可你让陈酌与齐芷此时再去回想对方的样貌,哪里还记得分明,只有陈酌影影绰绰的记得对方是戴了纱笠的,看不清样貌!
“怎么了?”姜雁箐见二人神色有异,开口问道。
“没什么。”陈酌与齐芷再度异口同声道。
想到那豪放女子,陈酌开口问道:“姜少主可还记得,那据点负责人是男是女?”
姜雁箐细细回想了一阵,回答道:“女子,而且是个看着年纪很小的女子,当时我还奇怪,信杀之事怎么会由这样的小女孩主持。”
小女孩吗?陈酌手指在手背上轻点了两下,这样的形容可跟那日的豪放女子不太相符啊!
“这样看来,这个江宁酒楼应该还不止面上这么简单!”
“没错没错,不如我们明天一起去江宁酒楼看看吧!”齐芷一听就来劲了,对这种类似探秘一样的事,她可太有兴趣了!
陈酌闻言一愣,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倒也没说什么。
旁边的姜雁箐却是轻咳一声:“咳,我们明早不是还有正事要办吗?应该没办法陪陈世子前去了吧?”
齐芷一听这话才回过神来,对啊,她现在可是姜青,明天总不能带着莲花面具去江宁酒楼吧?
按陈酌的想法,指定不会真的是去喝酒,调查信杀组织这事,自己连真面目都不露,对方怎么可能愿意透露什么?
而且自己也不可能露出真面目给陈酌看,这么一搞岂不是直接露馅了?
齐芷原本兴奋的心情一下就消沉了下去,蔫蔫的坐在那里,独自郁闷。
一旁的陈酌看见她这样子,哪里还不明白是为什么,心中暗暗琢磨,不如明早去过江宁酒楼之后再去看看“威风八面长公主”!